有人匆忙中踢到了垃圾桶?”
姜成焕停下脚步,盯着朴志勋。
这小子,进入状态后像换了个人。
他说的这些,都是报告里没写的,或者被忽略的细节。
芬兰人根本就没仔细查。
“还有气味……”
朴志勋用力吸了吸鼻子:
“清洁剂味道太浓了,但在窗户缝隙边,有一点……很淡的,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味道。
像是……某种古龙水,混着……烟草?
不是雪茄,是那种味道很冲的……烟?”
埃罗在门口嗤笑一声,用芬兰语嘟囔了一句什么。
姜成焕听不懂,但知道绝不是好话。
刘秀雅走到朴志勋说的窗户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窗框缝隙里,夹出几乎看不见的一点细微灰尘样本,放进证物袋。
“需要分析。”她简练地说。
姜成焕走到浴室。
浴缸和马桶光洁如新。
但他注意到,马桶后方与墙壁的接缝处,似乎比别的地方颜色略深一点点,像是被什么液体溅到过,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他蹲下,用手指蹭了一下,凑近鼻尖。除了清洁剂,似乎还有一丝铁锈气味。
不是血,更像是……呕吐物?被刻意清理了。
“这里。”他沉声说。
刘秀雅走过来,取样。
半小时很快到了。
埃罗敲了敲门框:
“时间到。走吧。”
他们一无所获,又似乎找到了一点方向。
但这方向被浓雾笼罩,而且,有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把路标全都拔掉了,还插上了几个假的。
回到车上,气氛压抑。
朴志勋又变回了那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仿佛刚才那个冷静分析的天才只是昙花一现。
刘秀雅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韩胜浩闭着眼睛,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
姜成焕感觉胸口那团火越烧越旺。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他当年被警队排挤、被高利贷追债还要憋屈。
对手不是眼前这些傲慢的芬兰警察,而是那个隐藏在幕后,能轻易抹掉一个死亡现场所有痕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