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虚空鲸歌’的警告，”苏婉补充道，脸色凝重，“连‘它们’都视为威胁的存在……宇宙的黑暗森林，恐怕比我们最坏的预估还要深邃和危险。”

这些讨论让凌霄心中那份沉重的责任感愈发清晰。他不再仅仅是为人类而战，更可能是在一个跨越亿万光年、涉及宇宙本源命运的古老棋局中，扮演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

数日后，龙盾局最高加密频道接收到一段来自遥远深空探测器的、断断续续的异常信号。信号经过艰难破译，内容令人匪夷所思：

【…坐标……K-774星云……检测到大规模‘规则真空’地带……并非虚无……而是‘存在’被某种力量……‘格式化’的痕迹……残留能量签名……与‘虚空鲸歌’预警存在微弱吻合度……警告：该区域正在……缓慢扩张……】

“规则真空”？“存在”被“格式化”？这描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那不是毁灭，而是比毁灭更彻底的——“抹除”！

几乎在同一时间，凌霄在深度冥想中，再次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遥远、却更加清晰的、充满绝望与终结意味的“回响”，这一次，他凭借更强的灵基，隐约“听”到了更多内容：

【…‘收割者’……已越过‘永恒沉寂之墙’……‘纪元’的‘墓碑’……正在被吞噬……回避……或……面对终极的‘虚无’……】

收割者？永恒沉寂之墙？纪元的墓碑？这些词语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指向一个正在进行中的、宇宙尺度的恐怖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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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立刻将这一信息告知秦锋。龙盾局最高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争论。有人认为这远超人类应对能力，应彻底隐匿；有人认为必须未雨绸缪，尝试寻找应对之策，哪怕只是理论上的。

最终，秦锋力排众议，启动了一项绝密等级更高的“深空之眼”计划：动用所有可用的隐秘资源，在不引起“仲裁之眼”注意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向更遥远的深空派遣微型探测器，建立早期预警网络，并集中全球最顶尖的理论物理与灵能学家，尝试解析“规则真空”和“存在格式化”的可能机制。

而凌霄，则被赋予了另一项更艰巨的任务：利用他独特的灵基，尝试主动与“仲裁之眼”进行更深入的、有限度的“沟通”，不是为了挑衅，而是为了获取关于“虚空鲸歌”和“收割者”的、可能存在的更多信息。这是一步险棋，如同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