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微微歪头,眼神又邪又痞:“你没有嘛?”
九昱:“我…当然没有!”
九昱赶紧挣脱开睚眦,她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外袍挂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九昱烤着衣袍,忽然手停住,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我的发簪?”
睚眦看着九昱:“怎么了?”
九昱眉头紧皱:“我的发簪不见了。”
睚眦:“是你一直都藏于发髻中的那个发簪匕首?”
九昱点点头。
睚眦:“那不是你阿母留给你的信物吗?”
九昱一愣:“你怎么知道?”
睚眦赶紧掩饰:“你曾经说过。”
九昱:“我说过吗?”
睚眦打岔:“会不会是掉在湖里了?”
九昱回忆起来。
“来啊…来啊…”
九昱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沙兰朵:“阿母…”
她越走越往前,不觉间已经走到湖中,大腿、上半身、脖子、最后连鼻子都沉入了湖底。
她意识迷糊,远远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游过来。
那人影一把将九昱抓住,怀抱着九昱,用嘴唇为九昱渡气。
慢慢的,九昱睁开眼,看到睚眦与自己正嘴对嘴,唇对唇。
她挣脱着,挣脱间将发髻上的发簪弄掉了…
九昱直接起身,准备出去找。
睚眦拦住:“你衣袍还未烤干,一定要现在就去找吗?”
九昱:“那个发簪对我,很重要!”
睚眦知道九昱的阿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逝去了。
即便不知前情,光这一句话,就足够写一万个悲惨故事。
睚眦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九昱身上:“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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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九昱反应过来,睚眦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睚眦来到湖边,他用手试探着湖水,初春的湖水是真真的冰凉啊。
睚眦看着腰上一直挂着的小瓶子,里面阿蛮的指甲在月光下发着微弱的光亮。
睚眦同九昱一样,自幼便失去阿母,这枚指甲是阿母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所以,不管经历什么,他都将这指甲奉为珍宝。
得知九昱丢失的乃是她阿母的遗物,没别的,或许是一刹的同理之心,又或是一瞬的设身处地之共鸣。
睚眦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毫不犹豫,一跃入了湖底。
几番游寻之后,终于在湖底的一处,找到了九昱的子簪匕首。
睚眦拿着子簪匕首,一身冰水地往岸上走。
“睚眦…”不远处,九昱跑了过来。
睚眦忍不住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发簪,随后他便晕倒在地。
九昱快步跑上来,她看到睚眦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发簪,再摸睚眦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九昱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袍披在睚眦身上,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朝着营地而去。
鸱吻为睚眦诊脉,九昱和狻猊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
鸱吻:“两位阿姐请放心,睚眦阿兄是受了风寒,才高烧不退,其他并无大碍。”
狻猊:“我听闻,睚眦阿兄是为了救你才落在湖中的?”
九昱点点头。
狻猊:“可是大半夜的,你去湖中做什么?”
九昱:“此事我也很想搞明白。”
负熙赶到营帐:“九昱,你没事吧?”
九昱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