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这是?”
九昱:“愿你阿母早日康复。”
莹莹愣住了,她眼中忽然噙满泪水:“夫人,其实我…”
九昱:“去吧。”
莹莹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厢房。
大黄回来,见莹莹已走,九昱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姑娘,您怎么了?”
九昱:“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大黄:“什么?”
九昱摇摇头:“不知道灵心阁那边,他会不会被发现?”
莹莹回到灵心阁,与靖海附耳。
靖海眉头一皱:“当真没有?”
莹莹微微点头。
靖海摆摆手。
睚眦:“督统,怎么了?”
靖海一笑:“没什么,大将军、公主,您说我倒不倒霉,本想将云纹余孽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如今自己却被怀疑成了云纹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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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故作惊讶:“有人说你是云纹余孽?”
靖海:“是啊,简直无稽之谈啊!”
睚眦笑笑:“督统今儿来灵阙,是给我倒苦水来了。”
靖海:“人,肯定不是我放走的。”
狻猊:“可我听说,是靖督统的人给送出城的。”
靖海死死盯着睚眦:“拿着我令牌的人,就一定是我的人吗?也许,是想陷害我的人呢?”
睚眦吃茶,面不改色。
靖海:“不知大将军昨晚子时,身在何处?”
睚眦抬头看着靖海:“怎么,靖督统是怀疑我偷了你的令牌?”
靖海赔着笑:“只是,随便问问。”
睚眦看向狻猊:“靖督统,昨日我与公主大婚,洞房花烛之夜,您说我子时会在哪?”
狻猊忽然满脸通红,拿着茶盏的手停了下来。
靖海:“一整晚?”
狻猊忽然一拍桌子:“靖海,你不要以下犯上!”
靖海赶紧跪下:“在下冒犯了。”
狻猊:“金管家,送客!”
说完,狻猊甩手而去。
睚眦用左手将靖海扶起:“靖督统,女人家脸皮薄,你这次可真是得罪了公主了。”
靖海不说话,他忽然看到睚眦单手端着茶盏。
金管家:“靖督统,请。”
靖海回过神,忽然走到睚眦身边,笑着拍了拍睚眦的右肩膀:“大将军,还得麻烦您在公主面前,替我求求情。”
只见睚眦身子微微一斜,脸上有些抽搐,似乎被人拍到了痛处。
靖海的神经猛然一跳。
睚眦赶紧往后面撤了撤,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掩饰肩上的疼痛:“放心。”
靖海站在灵阙门口,回身看着,他对赵小山挥挥手。
赵小山:“督统?”
靖海:“从今日起,你好好给我盯着睚眦,他去过哪里,见过谁,都要一一汇报给我!什么都不准给我落下!”
赵小山:“小的明白!”
靖海走后,狻猊大发雷霆。
狻猊一巴掌打在侍女馨儿脸上:“方才靖海问大将军昨夜在哪时候,你为何要看着本宫的脸色?”
馨儿:“大将军说谎了,昨夜他分明没有在咱们这,奴婢实在没忍住,才…”
狻猊:“难不成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大婚的第一夜就被夫君抛弃了吗!”
馨儿:“公主…”
狻猊拿起一个茶盏砸到地上:“跪下!”
馨儿:“公主饶命!”
狻猊一字一顿:“给我跪下!”
馨儿只能跪在碎渣上,她的双膝往外渗着血。
爱情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骄傲,也可以是低到尘埃里还要努力开出花来的卑微。
但在狻猊这里,她不能卑微,只能骄傲。
太阳落山之后,月亮还没出来。
龙春殿里已经掌灯,窗棂边胡乱开着几株小花,映在纸门上,像画上去的一般。
“龙妃,还在发烧吗?”
林公公探身往殿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