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叫她。”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怎么?”
“你叫得,老子叫不得?”
莫尔的笑容更加恶劣,他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达里尔,别他妈装了。”
“你心里那点心思,跟明镜似的。”
“可惜啊,人家小酒瓶好像更愿意跟老子一起出去‘冒险’。”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达里尔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他猛地出手,不是攻击,而是一把攥住了莫尔的衣领。
力道之大,让莫尔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我警告你,莫尔。”
达里尔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野兽在咆哮前的低吼,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离她远点。”
“你那些肮脏的心思和手段,别用在她身上。”
“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莫尔被他攥着衣领,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就着这个姿势。
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肮脏?”
“手段?”
他嗤笑着,眼神里充满了讽刺,“达里尔,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这世界本来就是脏的!”
“你以为你躲在后面默默守护就是干净了?”
“就是深情了?”
“狗屎!”
他用力挣开达里尔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眼神变得冰冷而认真。
“老子告诉你,达里尔。”
“秦酒,她跟我们是同一种人!”
“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小白兔!”
“她需要的不是什么躲在暗处递糖的守护犬”
“而是一头能跟她一起撕咬、一起淌血泥的狼!”
他指着自己身上还没完全洗净的血迹,又指了指达里尔:“看看!这才他妈是现实!”
“今天要不是老子在,她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都难说!”
“你那种不痛不痒的关心,顶个屁用!”
达里尔僵在原地,莫尔的话像是一把钝刀,在他心头反复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