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些异界信息碎片，经过深度清理和模式识别，除了之前看到的混乱战场画面，还识别出了一些重复出现的、类似语言的音频片段，以及……一种特殊的能量粒子波动模型。”

她播放了一段经过降噪处理的音频，那是一种低沉、扭曲、充满怨恨的呓语，完全无法理解，但听得人头皮发麻。

“语言无法解析，但能量粒子模型很有意思。”柳若曦展示出一个不断旋转的、由无数细微光点构成的复杂模型，“这种粒子的能量特性……与我们近期在多个城市雾霾样本中检测到的、异常增多的‘灵气粒子’高度相似，相似度达到92.7%！”

“什么？！”李云霄猛地站起身，“你的意思是，雾霾里多出来的那些玩意儿，是异界泄露过来的‘灵气’？”

“准确地说，是带有异界特定规则印记的灵能粒子。”柳若曦纠正道，“它们混入了地球的大气循环，因为规则不同且浓度极低，并未直接引发大规模的灵异事件，但确实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环境的‘能量底色’，可能也是导致部分敏感生物（如IBRC实验体）发生变异的原因之一。”

李云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地球灵气稀薄是末法时代的自然规律，没想到，这雾霾之中，竟然混杂着来自异界的“外来灵气”？虽然这灵气看起来不怎么“纯净”，带着一股子混乱和怨恨的味道。

这算哪门子灵气复苏？这简直是“怨气复苏”或者“混乱灵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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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两个世界之间的壁垒，已经薄弱到开始相互渗透了吗？那个“波塞冬之眼”，就是主要的泄漏点之一？那血魂咒印，是否也是通过这个泄漏点，或者类似的地方，流传到地球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必须去那个坐标点看看！”李云霄下定决心，“那里可能藏着通往异界的线索，甚至是阻止这种‘污染性灵气’继续泄漏的关键！”

“老板，那可是八千米深海！”蛮牛提醒道，“俺们可没有潜水艇！”

“我们没有，但总有人有。”李云霄眼神闪烁，“GSDI肯定对那里感兴趣，IBRC说不定也在打那里的主意。或许……我们可以找机会‘搭个便车’？”

就在他盘算着怎么蹭船去深海探险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陈小胖打来的。

“霄哥！不好了！出事了！”陈小胖的声音带着哭腔，“八爪鱼祖宗……它，它好像要产卵了！而且它变得特别暴躁，实验室的玻璃都快被它敲碎了！还有，它身上开始冒出一种……一种跟雾霾颜色很像的灰光！”

李云霄心里咯噔一下。八爪鱼祖宗一直是他用丹药和微弱灵力喂养的，算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灵宠”（自封的）。它突然异动，还跟雾霾里的异界灵气有关？

“稳住它！我们马上回来！”

他立刻带着蛮牛和柳若曦，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附近的秘密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就看到那只体型庞大的八爪鱼正在水槽里疯狂舞动触手，拍打着强化玻璃，发出“砰砰”的巨响。它的身体表面果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与雾霾颜色极其相似的灰色光芒，眼神也变得狂躁不安，与平时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判若两鱼。水槽底部，可以看到一些晶莹的、同样散发着微光的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