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顶个屁用，”龚老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抱怨道，“年头不够，火候差得远！那几味主药，现在想找上年份的，难喽…都快绝种了…只能拿次货凑合，效果嘛…也就糊弄糊弄鬼吧。”

李云霄目光微闪。灵药？年份？这他可太熟了！九霄剑帝的炼丹记忆里，多的是滋养元气、固本培元的古方！虽然很多主药这个世界肯定没有，但找出替代品或者优化现有药方，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我老家那边倒是有些土方子，对一些老慢病的调理好像有点效果，”李云霄故作随意地说道，“要不…您把方子给我瞧瞧？我帮您琢磨琢磨，看能不能优化一下？说不定能让您这药茶好喝点呢？”

龚老头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第一次真正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李云霄一番，浑浊的老眼里仿佛有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小主，

“嘿…你小子…倒是会顺杆爬。”他嗤笑一声，却没拒绝，反而真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泛黄发黑的纸片，随手扔给李云霄，“喏，就这破方子，看了也白看，里面的东西，现在没几样好找喽。”

李云霄接过纸片，入手微沉，材质似乎不是普通纸张。他低头看去，上面用毛笔写着十几味药材的名字和用量，字迹古朴。果然，其中几味主药，如“百年地髓乳”、“三叶还魂草”、“玉髓芝”等，在这个世界听都没听过，显然是早已绝迹的灵药。

但他只是扫了一眼，心中便已推演出数个优化替代方案。他甚至有把握，用一些相对常见的药材，通过特殊的炼丹手法进行配伍和炼制，效果或许比原方更好！

“大爷，这方子…确实有点年头了。”李云霄将纸片递了回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里面好几味药现在估计是找不到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用其他药材替代一下，稍微调整比例和炼制…呃，熬制方法，可能效果会打点折扣，但应该比您现在这样喝起来强点，至少味道能好不少。”

“哦？”龚老头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你小子还懂药理？”

“略知一二，家里以前是开中药铺的。”李云霄面不改色地胡诌。

龚老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嘿嘿一笑，将那张药方又塞回李云霄手里：“行啊，那你就帮着琢磨琢磨。弄好了，老夫请你吃好的。”他指了指吃完的麻辣烫空碗，“就这玩意，管够。”

成了！初步建立联系！李云霄心中暗喜，收起药方：“那我试试。对了，龚大爷，我看您老是泡在医学院，对图书馆熟吗？我最近有个课题，想查点关于学校建筑历史，特别是图书馆地下结构的古籍资料，不知道哪里能找到？”

他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图书馆。

龚老头喝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浑浊的老眼透过杯沿上方看了李云霄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

“图书馆地下？”他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说，“那地方…可有年头了。据说建校那会儿就存在一些老地基，后来扩建的时候又挖到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你小子对那地方感兴趣？”

“就是好奇，听说下面挺神秘的，好像还有不少传说。”李云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充满好奇心的普通学生。

“神秘？哼…”龚老头哼了一声，语气有些莫名，“藏着不少老古董倒是真的。不过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瞎逛的。规矩多着呢。”

他顿了顿，仿佛无意间说道：“真想看老黄历，去古籍区最里面那个角落，有几本落灰的《校志拾遗》和《坤舆续录》，说不定有点零零碎碎的记载。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又眯起了眼睛，“那地方…信号不好，有时候还闹耗子，可得小心点。”

古籍区最里面！《校志拾遗》！《坤舆续录》！ 还有“信号不好”、“闹耗子”…这分明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