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中他抓住光缆。缆绳突然增殖出管理员机械手的轮廓，掌心托着当年那份卖空合约：“签了它，就拉你上来。”李云霄的钢钎刺穿合约，碎片化作桃花瓣托起他——林晚照的残影在花瓣中轻笑：“网速提了，该交电费了。”

信号塔外壁亮起《电费催缴单》。欠费金额栏是婴儿脚丫的连环脚印，缴费方式标注：“跳雷劫舞发电”。三百个摄像头从塔身伸出，管理员婴儿的声音响彻云霄：

“老铁们！火箭刷起来！超火就让他跳脱衣舞！”

李云霄的钢钎捅进总闸。过载的电流顺光缆涌入婴儿身体，液晶后背迸出管理员最后的哀嚎：“终极电费...用你的监护权...支付...”

黑暗吞噬万物。

虚空物业面板在寂静中刷新：

【6G网络永久使用权激活】

【监护权债务已清零】

【特别提示：婴儿流质食物补给将于十秒后征收】

管理员婴儿的啼哭刺破黑暗。襁褓里飘出的新账单，被一只覆着机械鳞片的小手攥住——那婴儿的指尖，正生长出血魂宗长老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