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生听着他们的分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脸上毫无血色:“你们……你们的意思是……我们……我们是被故意骗去的?是……祭品?”
这个残酷的真相几乎再次将他击垮。
墨小雨叹了口气:“很大可能如此。那蛇灵……或者说控制它的存在,需要高质量的血食和怨念来维持某种平衡或进行某种仪式。你们……很不幸地被选中了。”
陈俊生彻底瘫软下去,眼神绝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真相往往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七年前的悲剧,并非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邪恶献祭。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玄尘”,便是冰冷的执行者。
窑洞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知道了前因后果,非但没有让事情变得简单,反而揭示了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更庞大的黑暗。
钟浩然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怒道:“这帮丧尽天良的混蛋!别让道爷我逮到!”
墨小雨看向苏念:“苏念哥,现在怎么办?那个‘玄尘’恐怕早已离开,线索似乎又断了。”
苏念目光沉静,望向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色,但老坟山上空依旧笼罩着不祥的阴霾。
“线索未必断了。”他缓缓道,“既然他曾在附近村落有名气,总会留下更多痕迹。而且,他为何要选择陈塘村?选择这条蛇灵?那‘怨疽’又从何而来?这背后定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图谋。”
“当务之急,仍是解决眼前的蛇灵之患。它的痛苦暂时被缓解,但并未根除,一旦怨疽适应了地脉逆冲,反扑将会更加猛烈。我们必须趁此机会,找到彻底解决它的方法。”
他看向墨小雨:“小雨,你对那邪阵和怨疽已有深入了解,能否推演出彻底净化或摧毁那怨疽的方法?”
墨小雨凝神思索,手指无意识地掐算着:“怨疽乃天道伤罚与极致怨念结合,寻常手段难伤。若能找到其核心‘怨根’所在,或可以至阳至刚之力辅以净化阵法,尝试强行拔除。但此法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可能引发怨疽彻底爆发,后果不堪设想。需要……一个契机,或者一件强大的净化法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绝望的陈俊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细微的事情,喃喃道:“……玄尘……他当时……看小红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在看人……像是在看……一件东西……对了……他手腕上……好像戴着串珠子……黑色的……每颗上面……都好像刻着……一张很小的……哭脸……”
黑色的珠子?刻着哭脸?
这个细节让苏念的目光骤然一凝!
某个以追求长生不老、手段残忍诡秘的组织,其核心成员似乎就有佩戴类似风格法器的习惯!
线索,似乎开始交织起来了。
但眼前的危机,仍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