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似乎愣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纸条，嘴角立刻抿起一个极浅却甜美的弧度。她同样没有抬头，只是迅速在纸条背面写了什么，然后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将纸条轻轻推了回去。

一来一往，无声无息，却充满了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和甜蜜。

“哇哦…地下党接头啊这是！”钟浩然用气声惊叹，兴奋地捅了捅苏念的胳膊。

纸条传了几轮，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又过了大约半小时，赵清合上电脑，开始收拾书包。李伟也立刻合上书，动作略显笨拙和急切。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几步，朝着图书馆相对僻静的、存放过期期刊的角落区域走去。

苏念三人对视一眼，立刻猫着腰，借着高大书架的掩护，悄悄跟了上去。

过期期刊区灯光昏暗，书架林立，人迹罕至。三人屏住呼吸，藏在一排厚重的《化学学报》合订本后面，小心地探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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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伟和赵清在一排书架的尽头停了下来。确认四周无人后，李伟终于不再掩饰，胖胖的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赵清转过身，看着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下一秒，李伟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伸出胖乎乎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握住了赵清放在身侧的手。赵清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反而轻轻地回握住了他。李伟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近乎傻气的笑容。

然后，在苏念三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李伟另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扶住了赵清的肩膀，微微低下头。赵清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闭上了眼睛，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却没有丝毫躲闪。

一个青涩的、带着点笨拙的吻，轻轻地落在了赵清的唇上。短暂，却无比清晰。

“嘶…”钟浩然倒吸一口凉气，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在苏念和林晚耳边感叹，“胖子可以啊！深藏不露！这速度…啧啧啧，教科书级的闷声发大财！下一步是不是该找个小黑屋…” 他挤眉弄眼，做了个你懂我懂的手势。

苏念和林晚同时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林晚更是羞得耳根都红了，下意识地往苏念身边靠了靠。苏念能感觉到她手臂传来的微热温度，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那把冰凉的黑折扇扇骨，扇骨上的符文似乎微微发热，仿佛在提醒他收敛气息。

就在这时！

“咳咳！”一声刻意压低的、带着明显不悦的咳嗽声在三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