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搂着粉雕玉琢的小廷灿,小家伙依偎在母亲怀里,睡眼惺忪地把玩着母亲衣襟上的盘扣。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更衬得她眉目温婉,气度娴雅。
华兰心头最后一丝紧张瞬间烟消云散,她快步上前,恭敬地朝秦海若行了一礼,说道,
“儿媳华兰给母亲请安。”
秦海若倚在铺了软垫的酸枝木圈椅里,看着眼前端庄却难掩紧张的儿媳,唇角漾开一抹温软的弧度。
她轻轻摆了摆手,那手势柔和得像拂过水面的柳枝,
“华兰,快起来吧。”
她的声音也如同浸润了晨露,温润悦耳,
“在我这儿,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拘着。以后啊,不必日日都来请安问好,把时辰省下来……”
她顿了顿,目光慈爱中带着一丝促狭,落在华兰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好好调养身子,早日给廷烨添个大胖小子,这才是要紧的正经事儿呢。”
这话语直白却不显粗鲁,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和期盼,像一股暖流,悄然融化了华兰心头的冰壳,
让她紧绷的肩颈线条微微松弛下来,唇边也浮起一丝羞涩而感激的笑意。
“是,母亲体恤,儿媳记下了。”
华兰轻声应着,声音里多了几分轻快。这时,秦海若怀里咿呀作语的小廷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新嫂嫂?
“来,华兰抱抱廷灿吧。”
秦海若笑着将小女儿递过来,华兰赶忙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温软馨香的一团。
小家伙身上带着奶香和干净棉布的气息,华兰低头逗弄着,指尖拂过廷灿嫩藕似的小胳膊,惹得她咯咯直笑,
清脆的笑声瞬间盈满了整个厅堂,也驱散了华兰最后一点残余的局促。
随后,千阙便领着华兰转去了顾堰开的院子。
顾堰开端坐于书案后,神色更显威严,但言语间亦是同样的意思,
“心意到了便好,不必拘泥于晨昏定省的虚礼,你们夫妻和睦,便是最大的孝顺。”
他挥挥手,语气干脆利落,华兰再次恭敬应下,心中那份新入侯门、如履薄冰的忐忑,至此已消散了大半。
再回到秦海若的院子时,精致的早膳已经摆好。
一张小巧的圆桌,三副碗筷,几碟清爽小菜并着热腾腾的白粥和精巧点心,布置得温馨而随意。
三人围桌而坐,秦海若坐在主位,华兰与千阙分坐两侧。
席间,秦海若温和地询问着华兰的起居习惯,华兰一一细声回答,偶尔抬眼望向婆婆,
只觉得她今日气色格外红润,眉眼间似有潋滟水光流转,比平日更添几分动人的风韵。
华兰哪里知晓,在她视线的盲区里,千阙的左手,正不安分地游走。
他的指尖时而像弹奏古琴般,在秦海若紧致的大腿外侧暧昧地画着圈;
时而又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在她敏感的腰侧软肉上轻轻一捏。
秦海若端着青瓷小碗的手轻轻一顿,强自镇定地继续与华兰说着话。
“母亲……”
华兰终于忍不住关切地开口,目光落在秦海若异常红润的脸上,
“您脸色这般红,可是身子不适?”
她看着婆婆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只道是婆婆早起着了风,或是晨起体虚的缘故,
浑然不知那红霞的源头,正来自于自己夫君在桌下那番大胆而狎昵的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