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猫鼠总论(3M 曲)

密统帝国 陛尊居士 5582 字 21天前

“WY/NY/MY、WC/NC/MC、WW/NN/MM。” 他在黑板上写下这三组符号,用粉笔圈起来,像画了个神秘的图腾,“这三大力 / 能 / 质结构,‘/’代表多维同体,一维不自在则全维不自在,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讲台碰撞的声音很轻,像水滴落在青石上。“还有‘自在’和‘存在’的区别。”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像在确认每个人都在听,“大科学思维里,万物是自己的创造者,所以是‘自在’;小科学思维里,万物由他者创造,所以是‘存在’。搞不清这个,就像找不到钥匙的锁,打不开我后面的话。明白吗?”

“明白!” 两百多人的声音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像声惊雷,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窗台上的一盆仙人掌被震得晃了晃,刺上还挂着片干枯的花瓣,是上周有人插上去的。米凡看见都督在门口点了点头,手里的纸条终于展平了,上面的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但 “神经反射正常,生命体征平稳” 几个字还是能看清,像道温暖的光。

“猫和老鼠分量物理能动结构有三种。” 他开始在黑板上画箭头,线条流畅而坚定,“WY/NY/MY←_←>→_→WW/NN/MM……” 箭头画得很长,穿过刚才的圆,落在新画的鼠洞旁边,像条跨越界限的桥梁。

“WY/NY/MY 是母猫和母鼠的结构,WC/NC/MC 是公猫和公鼠……” 他忽然停住,看着自己画的箭头,它们像极了实验仓里蓝德的神经突触图谱,那些交错的线条里藏着生命的密码,等待被解读,“双性猫与双性鼠的结构是 WY/NY/MY←_←=→_→WW/NN/MM……”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黑板上投下他的影子,影子的手指正落在 “双性” 两个字上,仿佛在强调什么。蓝德的染色体报告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XXY,这个被视为 “异常” 的特征,原来正是理论中 “双性结构” 最完美的体现,是自然对理论最慷慨的馈赠。报告的最后一页贴着张蓝德的便签,上面写着 “我觉得自己像只既不是猫也不是老鼠的动物,但这样也很好”。

“各位请注意,‘WY/NY/MY←_←<→_→WC/NC/MC’代表 3W/N/M 的分量 / 有限量 / 相对量。” 他加重了语气,指尖在黑板上敲出节奏,像在打某种暗号,“请记住这一点,后面要用它解开物种存续的谜题。”

“记住了!” 回应声比刚才更响亮,带着一种被点燃的热情。有人拿出手机对着黑板拍照,闪光灯在幽暗的报告厅里此起彼伏,像星星在眨眼。米凡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阳光,像盛满了温暖的泉水,“主论:老鼠能到的地方,猫不一定能到……”

他一边画图一边说,A 点是猫的自在点,B 是鼠洞,CB 是洞穴里的通道,蜿蜒曲折。“老鼠洞穴里的每一点都是老鼠的自在点,洞穴外是猫的自在点。” 他在洞穴里画了个小小的老鼠,尾巴卷曲,又在洞外画了只猫,耳朵竖起,“当老鼠在洞穴里时,猫无论从哪出发都到不了,这是自然赋予弱者的庇护所。”

都督悄悄走到前排,把那张纸条放在李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完后,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又露出了然的表情,朝米凡投去敬佩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解开了世纪难题的智者。李教授的手指在纸条边缘摩挲着,那里还留着都督的指纹,沾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米凡知道那是实验仓的新数据 —— 蓝德的右臂终于抬起来了,比预计晚了 17 秒,但终究还是跟上了理论的脚步,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跌跌撞撞却坚定地向前。

“所以猫与老鼠在分量上没有共在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释然,像解开了紧绷的弦,“老鼠洞穴是避难所,是抗衡猫的力量时空,力 / 能 / 质守恒,谁也无法打破。”

他想起今早看实验仓时,蓝德的手指在玻璃上画着什么,当时没看清,此刻才明白那是个微型的鼠洞,歪歪扭扭,却充满生命力。实验体在用自己的方式呼应理论,这种 “自在同步” 比任何冰冷的数据都更有说服力,更能证明理论的温度。玻璃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指痕,像未干的泪痕。

“在分量上,猫是相对强势,老鼠是相对弱势。” 他继续道,“洞穴外的大比量与洞穴内的小比量,让这种关系守恒 —— 猫不可能吃到最后一个老鼠,自然总有它的平衡之道。”

台下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桑叶,充满生机。米凡看见周明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天平,左边写 “猫”,右边写 “鼠”,天平两端平衡得恰到好处,像幅精准的插画。周明的笔记本边缘已经卷了角,是常年翻阅的痕迹,封面用透明胶带粘过好几次,却依旧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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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关系决定了猫不会因同类相食灭绝。” 他的目光落在那半块桂花糕上,油纸下的糯米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当老鼠的力 / 能 / 质守恒时,猫的也守恒,谁也离不开谁。”

“所以,分量上的物种是有量质的,力 / 能 / 质守恒。” 他在黑板上写下 “守恒” 两个大字,笔力遒劲,入木三分,“传统能量守恒定律在这里是对的,像颗历经时间考验的珍珠。”

阳光渐渐西斜,在黑板上投下的光斑移到了 “有量质” 三个字上,像给它们镀上了层金边。光线穿过空气中的粉笔灰,形成无数条细小的光柱,里面浮动着尘埃,像微小的星系。米凡忽然觉得饿了,想起都督带来的桂花糕,那是用老家的糯米做的,蒸的时候要放三层笼屉,火不能太旺,否则会夹生。奶奶总说:“做事和蒸糕一样,急不得,火候到了,自然香甜。” 奶奶蒸糕时总爱在灶台边放盆薄荷,说能去糯米的湿气,那股清凉味混着米香,是他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由此推出分量层面的两大法则。”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依旧坚定,像远行归来的旅人,讲述着途中的风景,“第一法则:相对强势物种不能消灭相对弱势物种时,两者同时存续,共生共荣。”

他想起谷仓里的猫和老鼠,那只三花猫活了十二年,洞里的老鼠换了三代,直到猫老死那天,老鼠们竟在洞口放了朵野菊,黄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像在哀悼,又像在告别。谷仓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阳光依旧从木缝里漏下来,却再也照不见那对追逐的身影。奶奶说:“它们啊,是在谢老对手呢,没有彼此,哪有这么多年的光阴。”

“第二法则:任一物种自我存续时,关联物种也存续。” 他在黑板上画了三个交叠的圆,分别写着 “男”“女”“双性人”,圆圈的重叠处用红色粉笔涂满,像颗跳动的心脏,“三维同体,一维自在则全维自在,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台下响起掌声,不热烈,却很持久,像春雨滋润大地,润物无声。李教授把薄荷糖纸折成小方块,整齐地放进上衣口袋;张院士用放大镜照着那三个圆,频频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都督站在门口,军绿色制服的褶皱里落满了阳光,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肩章上的星徽在光线下闪着柔和的光。

“所以,分量上,凡是老鼠能到的地方,猫不一定能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夕阳沉入地平线,温柔而眷恋,“老鼠的自在是守恒的,猫的也是,万物皆如此。”

最后一缕阳光离开黑板时,米凡放下了粉笔。粉笔头在讲台上滚了两圈,停在那半块桂花糕旁,像个找到归宿的孩子。他忽然觉得很安静,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能听见台下科学家们的呼吸,还能听见实验仓方向传来的仪器蜂鸣声 —— 那声音规律而平稳,像某种生命的宣言。蓝德的实验应该进入新阶段了,像这理论一样,正稳步向前。

“高斯的反定律:有限量可以作为实体。” 他最后说道,声音平静而有力,“这是分量层面的代数结构,物理上体现为有性力、有性能、有性质,是万物存在的基石。”

报告厅里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像积压已久的云层终于降下大雨,热烈而奔放。掌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形成嗡嗡的回声,震得讲台上的粉笔盒都微微颤动。米凡站在掌声里,看着窗外的晚霞,绚烂如锦,红的像火,紫的像葡萄,粉的像桃花,忽然想起奶奶常说的:“日头落了有月亮,月亮落了有太阳,万物都有自己的时辰,急不得,也慢不得。”

他弯腰拿起那半块桂花糕,吹掉上面的粉笔灰,油纸发出 “沙沙” 的声响。轻轻咬了一口,糯米的软糯混着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像回到了那个谷仓的午后 —— 猫在打盹,老鼠在偷粮,阳光暖洋洋的,一切都 “自在” 得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寸。远处传来实验楼的钟声,下午四点了,蓝德该换液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