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午,门铃罕见地响起。林雪和徐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透过猫眼,他们看到门外站着几位戴着红袖章、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为首的是社区居委会的王主任,一位五十多岁、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大姐,此刻她的眼神却异常严肃。
林雪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
“小林,小徐,在家就好。”王主任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沉闷,但语气不容置疑,“按照全市统一部署,我们社区现在实行封闭式管理。我们来做个登记,了解一下情况,还要给你们测个体温。”
她身后一位工作人员拿着登记本和笔,另一位则拿着一个略显笨重的红外额温枪。
“家里几口人常住?最近有没有发热、咳嗽、乏力等症状?有没有接触过从广东、山西回来的人?或者疑似、确诊病例?”王主任的问题一连串地抛出,语速快而清晰。
林雪和徐航一一如实回答,配合地测了体温。
“36度5,正常。”测体温的工作人员记录下数据。
“好。”王主任点点头,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拿出两张塑封的卡片,“这是你们的临时出入证,每户每两天可派一人凭此证外出采购生活必需品,每次不超过两小时。进出小区大门都要出示、登记。没有特殊情况,尽量不要外出!”
她将出入证递过来,又补充道:“每天早晚自己测体温,有异常立刻向居委会报告!垃圾放在门口,会有专人统一处理。有什么生活困难,也可以跟我们说。”
交代完毕,王主任一行人又匆匆赶往下一户。整个过程高效、机械,带着一种战时状态的紧张感。那两张薄薄的出入证,成了他们与外界有限联系的唯一凭证,也像一道无形的栅栏,将他们牢牢地限定在这座“孤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