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格温尼维尔的身影出现在礼堂门口时,早晨喧闹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下一刻,哈利和罗恩如同看到了梅林再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了她的胳膊,仿佛她是世界上最后一根蜂蜜公爵的糖羽毛笔。
“格温!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抛弃了我们!!!”哈利的声音凄厉得像是被多比藏了所有袜子。
罗恩把脸埋在她的袍子上,发出模糊的哀嚎:“你是不知道!斯内普!他昨晚简直是个穿着人类皮囊的摄魂怪!还是特大号的!”
“纠正一下,罗恩,”德拉科的声音从斯莱特林长桌飘来,他正试图用勺子优雅地吃麦片,但手还在微微发抖,“摄魂怪至少只会给你一个吻。他可是对我们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精神攻击。我父亲都没这么折磨过我——他最多只是停止给我零花钱。”
潘西猛地转过头看向格温尼维尔,脸上写满了夸张的悲痛:“首席!你是没看见他的脸有多黑!简直像是用了一整瓶超强防水眼线笔还画歪了!”她戏剧性地捂住胸口,“讲真的,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教授的毒液伤害是有多么巨大。我昨晚做梦都在被他骂——连我的梦境都在下蝙蝠精咒!”
布雷斯懒洋洋地补充道:“潘西的尖叫声差点把地窖的吊灯震下来。当然,这还是在斯内普教授给她施了无声无息之前的事。”
赫敏的头发炸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活像被一群狐媚子当成了窝。她眼神涣散地抱着一本厚得能砸晕巨怪的书:“他让我写了十五英寸的《论无声咒的战术价值与你的愚蠢》,并且说如果我的参考文献少于十本,就罚我给他的蟑螂堆分类——按活跃程度!”
“这么夸张?我记得你们的实战表现还行啊。”格温尼维尔皱眉,目光扫过这群仿佛刚从禁林深处逃出来的难友们。
“还行?!”赫敏的声音猛地拔高,几乎破音,那本厚书差点从她手里滑落,“他管我叫‘一本会走路的百科全书,可惜目录全是乱的’!就因为我在挡下第三个咒语时下意识念出了声!”
罗恩在一旁疯狂点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何止啊!他对我的评价是‘韦斯莱,你的铁甲咒薄得像你家的窗帘,而且破洞也一样多’!”
德拉科优雅地用颤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接口道:“他对我的表现‘赞赏有加’,说‘马尔福先生完美展示了,如何用最华丽的姿势,达成最迅速的失败’。他还‘建议’我,如果下次决斗还想先整理发型,不如直接给对方递一瓶发胶以示友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遭受重创的骄傲。
“教授至少没把你头发都推了。”格温尼维尔忍不住笑着说,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德拉科那头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铂金短发。
德拉科的手立刻像被烫到一样从头发上弹开,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梅林的胡子!你别提醒他!说不定他下次就会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仿佛已经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凉意,“我父亲会直接把我从族谱上除名的——马尔福家可以接受失败,但绝不能接受不优雅的失败,尤其是…尤其是秃顶的失败!”
布雷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补充:“别担心,德拉科。说不定斯内普教授会亲自动手,用魔杖给你剃个最新潮流款式——我听说‘不对称惊悚风’今年在翻倒巷很流行。”
金妮挥舞着叉子,上面插着的香肠被她当成了斯内普:“他让我和假人练习,然后说我的躲避动作‘充满了芭蕾舞演员的无用优雅,但很遗憾,咒语不会为你鼓掌’!潘西笑了整整五分钟!”
“但是真的很好笑啊。”潘西毫无愧疚地说着,甚至还模仿了一下金妮当时踮着脚尖、优雅旋转着躲开一道粉碎咒的样子,“你当时就像一只中了混淆咒的天鹅,真的,非常…有艺术感。”她忍不住又咯咯地笑起来。
金妮气得直接用那根“斯内普香肠”指向潘西:“哦?是吗?那也不知道是谁,被教授一句‘帕金森小姐,你惊恐的喘息声比你贫瘠的魔咒更有穿透力’给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潘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色涨得通红:“那…那是因为他突然用无声咒攻击我!”
“是啊是啊,”布雷斯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然后你的尖叫声就把墙上那幅‘胖夫人喝醉了的’画像都给惊醒了,她还以为有新的女高音在竞选霍格沃茨歌剧院首席呢。”
“扎比尼!”潘西尖叫着,抓起一颗烤土豆就朝他扔过去。
布雷斯敏捷地偏头躲过,那颗土豆精准地砸中了正好路过的纳威的盘子。
纳威“哎哟”一声,茫然地看着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土豆,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斯莱特林长桌,小声嘟囔了句“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快速溜走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空中飞土豆”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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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又模仿着斯内普的腔调:“‘帕金森小姐,你尖叫的音量或许能有效干扰敌方施法,但更可能先让你的队友永久失聪。’然后他给我施了个无声无息!整整十分钟!”
达芙妮嘴角抽搐:“他点评了我的新发卡!说它在黑暗中‘像一只迷路的萤火虫,完美指引了咒语的方向’!三百加隆买的!”
布雷斯瘫在长椅上,眼神空洞:“他让我和韦斯莱对练,然后全程只对我一个人点评!‘扎比尼,你的傲慢如果能转化成魔力,你早已统治魔法界了,可惜,它只够给你的脑子上锁。’我现在需要一点爱的关怀…或者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他至少没有建议你去戏院工作。”哈利忍不住笑着插话,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他对我的评价是‘波特,你救世主的名声显然无法为你的铁甲咒提供任何加成,它依旧脆弱得如同你那可悲的借口’。然后他就让我亲身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漏洞百出’。”
“戏院?”布雷斯稍微回过神,挑起一边眉毛,试图恢复一点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气,“哦得了吧哈利,如果真要去,我也只会是那个坐在包厢里挑剔演员、品尝美酒的赞助人,而不是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哦梅林!”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先顿住了,脸上掠过一丝真正的恐惧,“……你们说,他下次会不会真让我去表演?比如,‘扎比尼,既然你这么喜欢表现,不如就给巨怪跳支舞分散一下它的注意力’?”
这个可怕的设想让整个长桌瞬间安静了一秒。
德拉科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闭嘴,扎比尼。别给他提供任何灵感!他上次让我‘给发胶代言’的建议已经够让我做一星期噩梦了!”
潘西则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其实我觉得布雷斯很有天赋!特别是他上次被咒语击中时那个踉跄后仰的动作——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
“帕金森!”布雷斯抓起一片面包试图扔过去,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把它塞进了自己嘴里,含糊地哀嚎,“我需要的是威士忌,不是落井下石……”
西奥多慢悠悠地给自己的面包涂着黄油,头也不抬地补刀:“或许你可以试试在下次训练前真的喝一点。那样说不定斯内普教授会评价你‘终于找到了与自身智力水平相匹配的迟钝状态’。”
布雷斯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西奥多,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西奥多,快!跟首席说说,教授是怎么‘特别关照’你的。”
西奥多抬起头,平淡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近乎“怀疑人生”的茫然。他沉默了两秒,仿佛在组织语言描述一场超自然的遭遇,最终用一种近乎吟诵悲剧的语调开口:“他让我站在原地,感受他无声的‘清理一新’。”
他顿了顿,低头扯了扯自己一尘不染的袍子一角,语气更加空洞:“我的袍子…现在是霍格沃茨最干净的,甚至刷新了家养小精灵的清洁记录。但我的灵魂好像被一起洗掉了,还被粗暴地拧干、熨平。”他抬起手,轻轻嗅了一下,补充了最后一个致命细节:“…还有点柠檬香。”
长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几秒钟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柠…柠檬香?!”布雷斯第一个拍着桌子笑倒在长椅上,“梅林啊!斯内普教授居然还是柠檬味的!他是不是还用‘荧光闪烁’给你抛了个光?!”
德拉科笑得肩膀直抖,差点打翻眼前的南瓜汁:“诺特!你这描述…我敢说《预言家日报》的情感专栏都没你这么会写!‘被洗净的灵魂与柠檬香’?”
潘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眼角一边说:“西奥多!快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柠檬香!我下次也试试!这比我家买的所有香水都管用——直接作用于灵魂!”
连一向矜持的达芙妮都忍俊不禁,用菜单挡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
赫敏则是一副又想笑又觉得不太对劲的学术表情:“无声无杖的清理一新还能附带香味?这不符合魔咒基本原理…除非斯内普教授私自改进了咒语?哦,这倒很符合他的风格…”
格温尼维尔看着西奥多那一本正经描述“灵魂带柠檬香”的样子,再也没能忍住,伏在桌上笑得喘不过气。
西奥多在一片狂笑声中维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神更加生无可恋。他默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然后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笑声:
“他还说,‘诺特,希望这能帮你清理一下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念头’。我现在觉得,我连去年圣诞节吃了几块糖的记忆都被洗掉了。”
这句话成功让笑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艾米莉亚面前的羊皮纸上画满了复杂的图表和不断跳动的数字:“太神奇了!数据显示,斯内普教授昨晚创造了个人训话新纪录——平均每十五秒一句精准讽刺,每十秒一个含蓄威胁,每五秒一次有效死亡凝视!这效率远超洛哈特教授的所有签名会总和!我提议成立一个专项研究小组,课题就叫《论蝙蝠蝙蝠的威慑力:斯内普式教学法的量化分析与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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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看着那堪比魔法部研究报告的羊皮纸,忍不住挑眉:“看样子,我昨天晚上真该去亲眼看看这场面。”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惋惜,仿佛错过了一场千年难遇的彗星雨。
“你是没见到他昨天晚上把我们几个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德拉科立刻哭嚎起来,铂金色的脑袋几乎要埋进面前的燕麦粥里,声音闷闷地传出,“他那张嘴简直比蛇怪的瞪视还可怕!我感觉我的家族荣誉感昨晚以每秒钟十加隆的速度在疯狂蒸发!”
哈利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绿眼睛里满是狡黠的光芒,毫不留情地拆台:“何止是骂?德拉科,你昨晚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可精彩多了。”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德拉科那拖长的、带着哭腔和绝望的调调:“‘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这咒语也太狠了…根本不给人活路…首席要是在就好了…她肯定不会这样对我…我想首席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他模仿得夸张又精准,引得周围一阵窃笑,“根据赫敏路过时的不完全统计,”哈利坏笑着补充,“你大概念叨了不下136次‘想首席’,成功地把斯内普教授本就漆黑的脸色念叨得又沉了八个度。”
罗恩正忙着往嘴里塞烤香肠,闻言立刻用力点头,含糊不清地补充,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对!一点儿没错!然后斯内普教授就停下了所有动作,整个训练室安静得能听见纳威的蒲绒绒放屁!他直接对着德拉科冷笑,那声音,嘶——跟蛇一样!”罗恩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学着斯内普那冰冷的、拖着长调的腔调,“‘看来,马尔福先生空荡荡的脑袋里,除了那些毫无意义的、黏糊糊的思念之外,实在挤不出半点空间来思考如何保住你可怜的小命了?既然你的思念如此溢于言表,严重妨碍了你那本就贫乏的躲闪神经,那么我不介意用更多的…实践来帮助你集中精神。’——然后他就又被单独加练了整整十分钟!还是翻倍强度的加强版!我们看着都疼!”
潘西用银勺优雅地搅动着她的南瓜汁,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火上浇油,慢悠悠地补充道:“教授可是明确说了,德拉科,如果你那珍贵的、继承自马尔福家族的大脑里,下次训练时还是充满这些和战斗无关的、软绵绵的愚蠢想法…”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德拉科越来越红的脸色,“…他不介意让你和西奥多‘享受’同等待遇,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无声无息、却又刻骨铭心的…‘清理一新’。”她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一直安静吃饭、仿佛置身事外的西奥多·诺特。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像是被当众扒掉了所有精心维持的傲慢外壳,露出了底下又羞又恼的真实模样:“波特!韦斯莱!帕金森!你们——!你们这些…!”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哈哈大笑的三人组,尤其是笑得最嚣张的哈利和罗恩,却因为极度的窘迫和愤怒,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反击。
德拉科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彻底把脸埋进了手臂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尖。
“至少昨天晚上教授还去了,没有把你们晾在一边,”格温尼维尔微笑着说,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我倒是宁愿他干脆拒绝,让我们自生自灭。”赫敏的声音从一摞摇摇欲坠的书本后幽幽传来,带着一种被论文和绝望彻底榨干后的生无可恋,“至少那样,我现在的心理健康评分还能维持在‘危险’以上,而不是直接跌进‘阿兹卡班候补’区。”
“去了?!他是降临了!”罗恩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绝望,仿佛刚刚从一条喷火龙的牙缝里逃出来,“格温!那根本不是训练!那是单方面的屠杀!是魔药课Plus之地狱火版!如果你在,你至少能让他不至于无差别喷洒毒液!我们就能少写五英寸论文!或者少被比喻成一种神奇动物!”
哈利在一旁疯狂点头,绿眼睛里闪烁着昨晚残留的惊恐:“何止是比喻!他现在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一锅熬坏了的、正在咕嘟冒泡的生死水——随时准备把我们倒进下水道,并且嫌弃我们浪费了他的材料和时间!”
纳威在旁边小声补充了一句,声音发颤:“他…他还说我的防御姿势像一株‘受到过度惊吓的米布米宝’,建议我‘直接扎根在原地或许更能节省大家的时间’…”他说完就缩了缩脖子,好像生怕斯内普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似的。
布雷斯立刻戏剧性地捂住心口,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朝着格温尼维尔的方向伸出手:“首席——亲爱的、敬爱的首席——答应我,下次如果你再突发奇想,要让那位蝙蝠侠…呃,斯内普教授…帮你代课,”他喘了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苦的长跑,“请务必提前给他灌下十瓶缓和剂,或者干脆把他绑在椅子上——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一定!必须!要跟他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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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脸上换上一种近乎虔诚的恳求表情:“我们脆弱的心脏和可怜的脑神经,真的经不起第二次‘斯内普教授の特别关爱’了。那根本不是指导,那是精神层面的狼人袭击,而且还没有满月这个借口!”
潘西立刻在一旁疯狂点头,补充道:“没错!至少要你在场,这样他的死亡凝视会至少减少百分之五十的杀伤力。”
德拉科也忍不住加入了请愿行列,虽然语气依旧试图保持马尔福式的矜持,但眼神里的迫切出卖了他:“考虑到我们所有人——包括你忠实的斯莱特林们——的身心健康与未来潜力,莱斯特兰奇,我们认为这个提议非常合理且必要。”
就连一向沉默的西奥多都低声嘟囔了一句:“附议。我的灵魂暂时不需要第二次柠檬香味的深层清洁。”
格温尼维尔看着眼前这群仿佛刚刚经历了战争创伤、集体向她伸出求救手的同学们,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郑重承诺。下次如果再有类似情况,我一定提前给斯内普教授送上…呃…一盒马卡龙?并且确保亲自陪同,全程担任你们的…嗯,‘首席避雷针’。”
这个承诺让餐桌周围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几乎每个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拿到了特赦令。
布雷斯甚至夸张地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哦,感谢梅林!我们终于有救了!”
格温尼维尔将目光转向哈利,唇角勾起一丝好奇的笑意:“不过…你和你的青铜剑配合得怎么样?”
哈利脸上那刚刚浮现的些许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自灵魂的疲惫。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长桌边缘。
“别提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桌面传来。
德拉科立刻来了精神,灰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他用手肘推了推哈利:“快,波特,别害羞。跟我们亲爱的首席详细说说,斯内普教授是如何‘悉心指导’你与你那新伙伴交流的?我尤其想再听一遍他那个绝妙的建议。”
哈利抬起头,瞪了德拉科一眼,但后者只是回以一个“快说嘛”的假笑。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讲述一个恐怖故事。
“那根本不算配合,”哈利的声音带着痛苦,“它简直重得像是我在挥舞一条石化的火龙腿!斯内普教授就站在旁边,用那种…那种能冻住曼德拉草的眼神看着,然后说——”哈利顿了顿,努力模仿着斯内普那低沉、丝滑却无比恶毒的腔调,“‘波特,显然,你手臂那可怜的力量与你膨胀的名声成反比。或许你该考虑放弃救世主的虚名,转行去圣芒戈给治疗师们当移动输液架,那更符合你当下的…价值。’”
罗恩在一旁发出同情的呜咽声,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话语中的刺痛。
“然后他让我继续练习格挡,”哈利继续说,绿眼睛里满是创伤后的茫然,“我好不容易才把那沉重的剑尖抬起来,他又开口了。”哈利再次切换成那种冰冷的语调,“‘令人惊叹的错误示范。你成功地展示了如何用一把传奇武器模仿海格给南瓜施肥的动作。或许,波特,你真正的天赋在于园艺?毕竟,你看起来已经准备好用它来挖土了。’”
长桌周围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德拉科笑得尤其开心,他优雅地假咳了一声:“哦,别停,最精彩的部分还没说。关于他给你的那个…嗯…‘实用性’建议。”
哈利的脸颊泛起尴尬的红晕。他揉了揉后颈,极其不情愿地开口:“…他说,‘既然你无法驾驭它的锋利,或许你可以尝试发挥它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长处——重量’。他建议我…”哈利闭上了眼睛,仿佛说出这句话需要耗尽全部勇气,“…下次遇到敌人,可以直接把剑扔过去。‘指望它砸中目标的概率,或许比你成功施展一个像样魔咒的概率还要高出那么…一丁点。’”
一阵爆笑瞬间席卷了长桌。布雷斯差点从长椅上滑下去,潘西则把脸埋在达芙妮的肩膀上,笑得浑身发抖。就连西奥多的嘴角也抑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
布雷斯好不容易从桌子底下爬上来,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气喘吁吁地补充道:“何止是建议!他后面甚至还‘亲自指导’波特学习怎么‘精准地’将那块青铜砖头扔向假人——我是说,敌人。”他故意加重了“精准”和“指导”这两个词,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潘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说“你快告诉首席 教授怎么示范的。”
哈利的表情更加生无可恋了。“示范?”他干巴巴地重复道,“他就站在我身后,用那种能让人血液结冰的声音说——”哈利再次模仿起斯内普那低沉、缓慢的语调,“‘手腕放松,波特。不是让你跳芭蕾。想象你正在扔掉一份巨怪智商水平的魔药论文。’”
罗恩在一旁发出被呛到的声音,连忙喝了一大口南瓜汁。
“然后我试了一次,”哈利继续说,眼神空洞,“剑飞出去,离假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声音大得差点把墙上的画像都震下来。”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屈辱,“斯内普教授只是低头看了看那剑,又看了看我,慢吞吞地说:‘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想象力,波特。或许你更擅长实物教学?需要我把你扔过去吗?目标足够大,想必命中率会显着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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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笑得趴在了桌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纳威吓得捂住了嘴,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斯内普扔出去。
“整整半小时!”哈利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诉说不公的悲愤,“就在训练室里,反复练习怎么把一把剑扔出去!他还不停地‘点评’!‘角度错误,波特。’‘力度堪比一只虚弱的花仙子。’‘看来救世主不仅魔咒水平有待商榷,连基本的投掷运动都令人扼腕。’”
赫敏试图保持严肃,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翘:“其实…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考虑到剑的重量和你的臂力,抛物线轨迹的确需要精确计算…”
格温尼维尔也忍俊不禁,她摇了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直接扔出去?这倒真是…别出心裁的战斗思路。”她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嘴角弯得更深了,“不过,哈利,或许斯内普教授话糙理不糙?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任何手段都值得一试。毕竟,能赢才是关键。”
哈利哀嚎一声,又把头埋了回去:“饶了我吧,格温。我现在只希望它能像魔杖一样听话,而不是像个脾气暴躁又毒舌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