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半步之遥，新换的灰色旅行斗篷上还沾着晨露的湿气。

"二十英寸。"他低沉的声音像冰刀划过水面，"关于尊重师长的道德论文，圣诞节后交。"但那双常年阴郁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罕见的无奈。

哈利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赫敏的羽毛笔已经自动开始记录论文要点。德拉科假意咳嗽掩饰笑意，却在对上教父警告的目光时迅速正色。

"遵命，教授。"格温尼维尔故作正经地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却在直起身时悄悄对哈利眨眨眼，"不过在那之前——"她突然变出三张写满购物清单的羊皮纸，"我们先让这位'苦力'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圣诞采购。"

布雷斯优雅地鼓掌："史上最危险的圣诞组合——"

"——救世主、蛇院女王和魔药大师。"潘西的黑扇"啪"地合拢，"预言家日报该出特刊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停顿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框——这是他们研习魔药时的暗号，意为"尽快跟上"。

格温尼维尔轻快地跟上斯内普的步伐，长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线。当她经过哈利身边时，悄悄塞给他一个小巧的银哨子。

"吹响它，"她压低声音，翡翠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就能召唤'专属苦力'。"哨子上精细地刻着一行小字：紧急魔药顾问。

哈利好奇地举起哨子，却在下一秒被赫敏一把夺过，羽毛笔已经自动开始分析哨子上附着的魔法波动，"不过这个召唤咒的构造确实很精妙..."

罗恩凑过来，红发上还沾着早餐的糖霜："我赌十个金加隆，斯内普肯定在上面施了恶咒。"

"我赌二十个，"德拉科突然插话，灰蓝眼睛里闪着狡黠，"教授绝对会假装没听见。"

众人说笑间，格温尼维尔已经追上了斯内普。晨光透过彩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教授灰色的旅行斗篷与她墨绿的长袍在光影中交织，如同黑湖深处水草与阳光的共舞。

"教授，"她故作正经地递过一个绣着蛇纹的购物袋，"您拿这个——特别加厚防漏，适合装会咬人的魔法植物。"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我假设，"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韵律，"某些人还记得我的办公室还缺一株咬人甘蓝？"

格温尼维尔变出一张长长的羊皮纸清单。在正经的魔药材料下方，赫然列着"会唱歌的圣诞袜"、"自动编织的围巾线团"等字样，最下方还用小花体写着：给S.S.的特别礼物-勿看。

就在这温馨的僵持中，韦斯莱双子突然从走廊另一端冒出来，一左一右架住哈利的肩膀："准备好了吗，勇士？"

"史上最刺激的圣诞采购——"

"带着斯内普教授逛巴黎！"

"我们要不要开个赌局——"

"——看他几时会扣路人学院分？"

欢笑声中，晨光洒满黑蔷薇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充满魔法的早晨，就连最严肃的魔药教授，也成了温暖圣诞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