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的手指僵在半空，她与德拉科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又迅速瞥向潘西——后者正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龙皮手套又系紧了一扣。

西奥多默默地将书籍往自己这边挪了半英寸，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毕竟没人想在今晚的训练中"有幸"成为她测试新咒语的对象。

德拉科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在心里把梅林到当代所有他知道的神明都祈祷了一遍：只求今晚的训练内容不要变成"改良版钻心咒抗性练习"等恐怖的内容…

格温尼维尔手中的银刀以近乎暴虐的姿态碾碎缬草根，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坩埚里逐渐成型的药水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但她余光里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才是真正令她血脉偾张的"魔药"。

〔72小时生死水太仁慈了，〕她摩挲着龙血瓶塞，在脑海中与影鳞低语，〔应该加些八眼巨蛛的麻痹毒液，让他好好在床上躺一周。〕银质搅拌棒在她指间危险地旋转，折射出眼底偏执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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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猛地将月长石粉末多倒了半勺——坩埚里的药水顿时迸发出堪比厉火的刺目银光，将整个地下教室照得如同正午的雪地。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的银匙"当啷"一声掉进坩埚，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浑圆。

格温尼维尔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泛着危险银光的药剂。"精确剂量。"她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高级魔药制作》第394页特别提到，完美的遗忘药水需要过量月长石来激发——"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咆哮如同霹雳炸响。她迎着那道凌厉的视线抬头，黑袍教授正大步走来，却在距离她三步远时微不可察地晃了晃——这个细微的破绽让她的心脏狠狠揪紧。

〔他站不稳了。〕影鳞的警告带着罕见的紧张，〔梅林啊，这男人真的会猝死在讲台上。〕

"二十分——"

"因为出色的药剂效果？"她突然起身，魔杖在指间转出冷光。在所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她的指尖直接抵上斯内普的手腕——那里的脉搏快得惊人，皮肤温度却低得像具尸体。

"或者..."她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他能听见，"您更希望我现在就朗诵契约第七条？关于'签约方若出现明显体力不支症状，监护方有权采取强制措施'那部分？"

斯内普的瞳孔剧烈收缩，苍白的脸颊因愤怒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格温尼维尔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那只抵在讲台边缘的手正在细微颤抖。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纳威的坩埚选择在这个时刻爆炸，喷溅的紫色黏液却在触及格温尼维尔周身三英尺时自动汽化。

"禁闭。"斯内普最终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声音低得如同地窖最深处的回响，"今晚八点，如果你敢带任何魔药..."

"当然不会，教授。"她突然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指尖离开他手腕时悄悄留下一道保温咒，"我保证只用最传统的方式——比如念咒语直到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