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尼维尔看着兴奋的学生们，嘴角微微上扬。

〔我想，西弗勒斯往后的教学生涯，恐怕要增添不少...意外的乐趣了。〕她轻轻摩挲着魔杖上的裂痕，那是上次实验时留下的纪念。

〔噢，得了吧，〕影鳞从她袖口探出头，鳞片在夕阳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以老蝙蝠的脾气，怕是要被这群小巨怪烦得提前退休。〕它幸灾乐祸地吐了吐信子，〔你看见没？最后他检查汉娜手套时，嘴角抽动的频率比中了抽搐咒还快。〕

"诸位，"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学生立刻安静下来，"明天下午四点，图书馆。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发现要分享。"

她故意在"发现"二字上加了重音，看到德拉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里面闪烁的不再是马尔福式的傲慢，而是纯粹的求知欲。就连向来独来独往的布雷斯和西奥多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来，〕影鳞在她脑海中低语，〔你成功点燃了一把火。〕

她落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地窖紧闭的门——透过门缝，她隐约看到斯内普正低头检查他们的实验记录，黑袍在烛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

格温尼维尔转身推开地窖厚重的橡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斯内普头也不抬地站在实验台前，修长的手指正在一排试管上方精确地移动。

"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的声音比地窖的墙壁还要冰冷，"你又打算为你可怜的老教授增添什么新的麻烦？"

格温尼维尔轻巧地绕过地面上散落的龙鳞粉末，墨绿色的校袍下摆在石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恰恰相反，教授。"她的声音如同黑湖清晨的雾气般轻柔，"我是来帮您减轻负担的。"

她停在堆满羊皮纸的办公桌前，指尖轻轻点向那座几乎要将斯内普淹没的论文山。"比如，检查这些实验记录..."手指优雅地滑向另一摞摇摇欲坠的作业，"以及批改这些论文。"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我假设，你不是在暗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需要学生的帮助？"

"当然不是。"格温尼维尔从袖中抽出一根红羽毛笔，笔尖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只是作为斯莱特林首席，我有责任确保学院作业的质量。"她微微一笑，"更何况，您上周批准的那篇关于月光草与蛇毒反应的论文，恰好是我祖父的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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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坩埚中魔药冒泡的声响。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恐怕连最敏锐的摄神取念大师都会错过。

"坐那边。"他终于开口，黑袍一挥指向角落里的第二张书桌，"只批改五年级以下的作业。每份批注不得超过三行。"停顿片刻，又阴沉地补充道："如果让我发现你给哪个蠢货多打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