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堪堪渗入地窖的拱窗,格温尼维尔便从浅眠中挣脱。当她裹着墨绿校袍踏入休息室时,晨雾还在银器上凝结水珠。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三两个低年级生蜷缩在壁炉旁温书,羊皮纸的沙沙声在石壁间格外清晰。
"早安,首席。"
"早上好,首席。"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里,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将一缕发丝别至耳后。"值得表扬的学习热情," 蛇形银饰在她转身时划过冷光,"继续保持。"
龙皮靴跟敲击着青石地面远去,留下几个新生捧着课本面面相觑——她们的首席今日竟比晨露消散得还要匆忙。
格温尼维尔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停住,她下意识屏住呼吸。隔着厚重的橡木门,她仿佛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羊皮纸与苦艾草混合的味道,还有独属于他的,那种带着魔药苦涩的冷香,那是独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印记。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不得不将手按在胸口,生怕剧烈的心跳声会穿透门板。
"啧。"
地窖内,斯内普从冥想盆中抬起头,眉头紧锁。
他早就察觉到门外有人,却迟迟等不到敲门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是想等他出门时突然跳出来吓死他来达到不上魔药课的诉求?还是说——
他挥动魔杖,木门无声滑开。
格温尼维尔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打翻药剂。
〔你明明昨天可以一起给他的…〕她脑海中的声音带着揶揄。
〔那我今早拿什么理由去敲他的门?说地窖的阴冷害我做了噩梦?还是要说...斯莱特林的挂毯被皮皮鬼泼了洋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