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君无忧微笑的样子像一个成了精的狐狸,“我六你四。”看着对面小孩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他嘴角变得更深了一些,“我可没占你便宜。”
司乡内心:“你是真敢要。”嘴上,“您能保证我赚多少?”
“保证不了。”君无忧没有承诺什么,只是把话说在明处,“你自己去寄到报社去,能通过的可能性不到一成,知道为什么吗?”
这样低的么?
“是因为我没有名气吗?”司乡这样认为。
君无忧摇头,这个并不会是主要原因。
那司乡不知为什么了,虚心着请他给自己解惑。
“自从当年洋人进来,西风东渐,确实有人在说男女平等,女子应废除缠足,与男子同受教育等话题。”君无忧说的是司乡忽略的一方面,“可是实际上改变的不多。”
现在的女子依旧缠足,依旧被作为男人的附属品,男人依旧是女人的天,这个社会也依旧是男人作为主导的。
君无忧给沉思里的人一记重锤,“报社里有几个女士撰稿人呢?有几个女士记者呢?在一群男人为主的环境里,你怎样去说服这群男人让一个挑衅他们地位的小说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
所以,最根本的原因是——男女不平等?
司乡一下子被打醒,她来上海后因为借用了男人身份,所以没有在这里直面性别困难,以致于疏忽了这最根本的社会关系带来的女性困局。
“那我给你六成,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发到报纸上去吧?”司乡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处,她不借力根本很难有可能让这个东西出现在别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