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咖啡馆的铃铛又响了,进来一对年轻情侣,吵吵嚷嚷地讨论着去哪里吃饭,极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你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得像揣了一个小太阳。
“以后啊,”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得像在立军令状,“谁再让你不舒服,不用你开口,我先怼回去。以前是我傻,总想着‘和气生财’,其实真正的和气,是不让身边人受委屈,对吧?”
奶糖在嘴里化得只剩下淡淡的甜,我点点头,看见你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些被人嚼舌根的委屈、憋在心里的疙瘩,都像被这颗糖泡软了,慢慢化在舌尖上。
最好的相处,从不是憋着不说,也不是吵得面红耳赤,是你懂我的“小题大做”,我也懂你的“慢慢开窍”。
就像这杯奶茶,奶盖会化,珍珠会沉底,但只要两个人愿意慢慢搅一搅,甜味总能混得匀匀的,暖到心里去。
亲爱的,你看,连咖啡馆的老板娘都在偷偷朝我们笑呢。
她手里的咖啡壶,正冒着热气,昏黄的灯光把你的影子拉得老长,恰好漫过来,轻轻裹住我脚边的那片光影——
就像你说的,“以后啊,有我在,你的棱角不用再藏着,委屈也不用再憋着了。”
第二天清晨,电梯门“叮”地弹开时,我正低头拢着围巾准备去上班,抬眼就撞见阿哲。
他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看见我时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说:
“那个……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这是给你赔罪的。”
礼盒上的缎带打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临时买的。
我想起你昨晚说的“别接,让他知道错在哪”,便笑了笑:
“心意领了,但礼物就不必了。其实我在意的不是你说什么,是你拿朋友的信任当玩笑——比如上周那版设计稿。”
他的脸“唰”地白了,电梯门开时,几乎是逃着出去的。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浑身轻快,像卸下了压了很久的担子,如释重负。
原来,坦然说“不”,比憋在心里舒服多了。
晚上,你接我下班,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山楂上的糖衣在路灯下闪着光。
“刚路过菜市场,王大爷说这是最后两串,特意给我留的。”
你把甜的那串塞给我,自己咬了一口酸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像一只被酸到的小松鼠。
“今天见着阿哲了。”我舔着糖葫芦说,“他给我送礼物,我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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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猛地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像星星:
“干得漂亮!就得这样,别让他觉得你好欺负。”
说着突然从背后变出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根蜡烛,“庆祝你学会‘怼人’!”
蛋糕是街角面包房的,奶油上的草莓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致的甜点都让人欢喜。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你喂我一口蛋糕,我塞你一颗糖葫芦,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把你的话吹得轻轻的:
“其实,我今天去给设计稿做版权登记了,工作人员说,以后谁再盗用,一告一个准。”
我看着你指尖沾着的奶油,突然想起外婆信里的话:
“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所谓“真诚”——从来不是要活成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