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我把口红往包里塞时太急,膏体断了半截,红得刺眼。
当看见你眼皮青黑的黑眼圈时就软了,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刺,“反正你也嫌我闹钟吵,迟到了正好,省得吵你睡觉。”
摔门时,听见你在后面喊“路上慢点”,声音被楼道的风刮得碎碎的。
那天的晨会,我迟到了十五分钟,站在会议室门口听老板训话时,脚趾头都在皮鞋里蜷着。
手机震了震,是你发的消息:“煎蛋,热三分钟就行。”
后面跟了个委屈的小猫表情包——还是我上次逼着你存的。
晚上回去时,你正蹲在地毯上拼闹钟的电池盖,台灯歪歪扭扭地照着,零件摆得像一盘残局。
“我研究了下,”你举起修好的闹钟冲我笑,虎牙尖闪了闪,“这玩意儿能调音量,调到最小档,像蚊子哼。”
我没说话,往你手里塞了一颗草莓味的糖——知道你一紧张就爱抿嘴。
第二天我是被香味勾醒的。
五点四十五,天刚蒙蒙亮,厨房飘来煎培根的焦香,混着牛奶的甜。
你趴在床边看我,睫毛上沾着一点晨光:
“醒啦?我查了,你们公司电梯早高峰要等七分钟,步行到地铁站需要九分钟,加上买咖啡的三分钟……”
“你算这个干嘛?”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枕头边摆着叠好的衬衫,领口的褶皱都被熨得服服帖帖。
“算着好叫你啊。”你伸手挠我下巴,像逗煤球似的,“再不起,培根要糊成炭了。”
小主,
洗手间的牙刷上,挤好了牙膏,薄荷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