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划过你手腕上缠绕的三圈粉绳,绳尾的毛线球蹭过你虎口的疤痕——
那是去年帮社区老人修轮椅时,被齿轮蹭到的。
你正逗着旁边那位宝妈怀里的小宝宝,闻言低头笑了笑,指腹蹭过我发间的同款发绳:
“昨天去社区儿童之家,乐乐非说要给‘一对星星’打结,她绑的结太丑,我拆了重编,没来得及摘。”
那一瞬间,小宝宝突然抓住你手腕的绳,又扯了扯我发间的,咯咯笑起来,口水蹭在你袖口,你浑然不觉,眼里的光却比车厢灯还暖。
到站的提示音里,你把我的包甩到肩上,另一只手牵住我。
路过换乘通道的公益广告屏时,我停住脚——照片里的山区女孩举着画,发间别着颗歪歪扭扭的纸星星,旁边印着“捐赠1根发绳,为她们添一颗星”。
隧道壁上贴着的公益广告,画面里的留守儿童举着画满星星的纸,底下印着一行小字:
“每个孩子,都该有一颗会发光的星星。”
你突然从帆布包侧袋掏出一个铁皮盒,打开时叮当作响。里面是二十根粉色星星发绳,每根都缠着不同颜色的毛线。
“上周编的,”你晃了晃袋子,星星在里面撞出细碎的响,“小区阿姨们把剩的毛线头都给我了,说‘比扔了强’。”
“绿的是李阿姨给的腈纶线,说耐磨;蓝的是小张护士织毛衣剩的,软和;这根紫的,是楼下阿婆把拆毛衣的线头攒了半个月给我的。”
你捏起根缠着银线的,“这个加了反光条,孩子们晚上戴安全。”
电梯上行时,你低头抚摸我发绳的星星坠子,声音混着机械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