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告退,生怕走慢了被陛下这“家务事”殃及池鱼。片刻功夫,大殿里就只剩下李朝宗和路朝歌,以及几个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内侍。
路朝歌凑到李朝宗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笑嘻嘻地说:“咋样?心疼不?要不我现在去追?估计那仨小子还没出宫门多远。”
李朝宗瞪了他一眼:“追什么追?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追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是给我大侄子竟择开府的贺礼,像什么话!”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无奈和纵容:“这几个小混蛋,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连我的私库都敢搬。”
“那不随根儿嘛!”路朝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想当年咱俩……”
“打住!”李朝宗赶紧打断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
他可不想听路朝歌回忆当年他们怎么从他的私库里往外倒腾东西的光辉事迹,那里面不少手段可比他儿子们今天这出“野蛮”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朝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存宁这小子,知道用‘郡王开府需体面’这理由,还知道安抚禁军,倒是有点担当。存孝嘛,动手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他看向路朝歌:“竟择像你,看着老实,肚子里坏水不少,还知道挑个最大又相对不值钱的打头阵,减轻心理负担,结果后手在这儿等着呢!”
“那是,我儿子嘛!”路朝歌与有荣焉。
“你儿子从我的私库拉走了一整车东西!”李朝宗忍不住又提高了声调。
“哎呀,你的我的分那么清干嘛?你的不就是我儿子的?早晚都是他们的。”路朝歌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再说了,东西摆在那儿落灰有什么意思?放到竟择府上,好歹能见见天日,让人瞧瞧咱们皇家的底蕴和气派。”
李朝宗被他这歪理气得没脾气,只能转移话题:“钥匙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不是你给的。”
路朝歌一脸无辜:“真不是我给的!那木盒我藏得好好的,谁知道那仨小崽子怎么找到的?肯定是存孝,那小子找东西一把好手!”
李朝宗哼了一声,也懒得深究。他了解路朝歌,这事他八成是知情甚至默许的,就等着看热闹呢。
“走吧。”李朝宗站起身。
“干嘛去?”路朝歌问。
“去看看那仨‘凯旋’的小贼啊!”李朝宗没好气地说,“顺便看看我的宝贝们都给折腾成什么样了。再去你家,找你媳妇儿告状,就说你教唆儿子偷东西!”
“嘿!李朝宗你讲不讲理?”路朝歌跳脚。
两位权倾天下的人物,就像寻常人家被孩子淘气弄得哭笑不得的父亲一样,一边斗嘴,一边并肩走出了大殿,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宫人们看着陛下和大将军离去的背影,心里都明镜似的——这事儿啊,估计也就在陛下和大将军互相打趣的笑骂声中,轻轻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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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存宁哥仨,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郡王府,这么一大车东西,现在都是他路竟择的了。
袁语初一大早也到了郡王府这边,这边其实也有一些事要处理,现在都落在袁语初的身上,她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