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勉强，也很艰难，可是看着小姑娘重新开始搭理他，他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祁云修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中默念。

……这些都是值得的。

说出口时很艰难，答应后松了口气。可真正要做时，才发现这件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以为他答应的是进浴桶后不再阻拦她，结果小姑娘从他脱衣开始，就坐在桌子后头，双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祁云修动作有些僵硬。

周清清还双眼亮晶晶的催促道：“怎么不继续了？”

祁云修看着她的眼睛，喉结滚动，迟疑片刻终是当着她的面伸手解开内衫，只是那双持剑杀敌无数依旧平稳的手，在此刻竟然微微颤抖。

他听见小姑娘小声的“哇”了一声。

面颊微红。

上衫脱了，还有下裤。他抿着唇看向她时，才发现她的目光更亮了，丝毫没有扭头避一避的想法，摆明主意就是要看。

祁云修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平稳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尤其是他发现在小姑娘的注视下，开始变得不对劲。

祁云修不再拖延，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可还是迟了一步，他脱下后，听到了更大一声“哇”和小姑娘满眼的新奇。

他耳根红透了。

尤其是小姑娘还不住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小声嘀咕：“好厉害呀。”

祁云修飞身跃入浴桶中，只露出一个肩膀和脑袋，脸带薄红，耳根也红的要滴血一样。越来越不对劲了……他闭上眼，胡乱的擦洗着。

刚擦洗没两下，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我帮你！”周清清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他的拒绝还没说出口，手里的布已经被周清清夺走了。

他索性闭上嘴，靠在浴桶上，任由小姑娘借着帮他擦洗的借口在他身上摸着揩油。

她的手软软的，摸在他身上还滑滑的……祁云修的呼吸重了一些，变得绵长。

直到他察觉到不对劲，那时候有逐渐向下走的趋势，猛得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周清清反而倒打一耙，不高兴的看着他。

“这里……”

祁云修想起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高兴，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愿意重新搭理他，如果再继续拒绝下去，指不定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