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自然流转全身,僧衣随之微微鼓起,泛起灵光。
同时肌肤上亦是有所变化,多出份金铁方有的刚硬色泽。
而这还不算,他一拍储物袋,掌中已是多出张金粉符箓。
符箓往胸口一贴,谢端阳僧袍法衣上顿时浮现出数十上百个梵文,仿佛铭刻其上,金光熠熠。
做完这些,那口无柄水剑方才姗姗来迟。
只是一击,那上百个看似灵气盎然的梵文咒字就纷纷破碎,然后溃散开来。
而小剑速度却是丝毫未变,仅仅灵光浅淡上数分。
谢端阳鞋底拖地,倒掠出四尺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然后僧衣剧烈震荡开来,好似地龙翻身,又如汹涌洪水在河床中肆意翻滚,不断冲撞着下游的堤坝。
方丈之间,沉闷轰鸣声不绝响起。
足足响了九记。
谢端阳一退再退,这次一直退出丈许开外。
九次之后,伴随着布帛裂开的轻微声响,僧衣表面多出数道长短不一的裂口,灵气大减。
不过此时,那口小剑的锋芒也已经被磨去十之八九。
模糊隐约,几乎维系不住原有形体。
蓄势已久的谢端阳此时猛然出手,双掌再次合十,在那口水剑真正触及胸前肌肤前夹住。
这次他没有再后退,只是腰背缓缓向后倒去,几乎要扳成架铁板桥。
挺直身子,谢端阳松开双手,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但是维持那口水剑的法力也已彻底被消磨干净,复本还原为无数水珠,被其从两边顺势撇到地上。
气行诸脉,谢端阳轻轻呕出一小口血,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
“前辈剑法通神,晚辈承蒙指点。”
“好小子,能接下我一剑只是轻伤,也算你有些本事,怪道能入萧学长的法眼。”
华服青年眉毛扬起,信手抛出一碧一白两只小瓶。
“这两瓶丹药,一个是疗伤圣药,另外一瓶则是可以省去你十年法力积累。
就算是你接下这一剑的奖励了……”
直到这时,萧二先生探出袖外的两指方自收起,面色平静地与谢端阳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