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看到,钱有德脸上的笑容先是僵住,随即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犹豫与挣扎。
但最终,他还是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
钱有德重新坐下,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热情,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谄媚。
他亲自为炽也斟满一杯酒,高高举起。
“池公子,来!钱某再敬你一杯!”
从那官兵进来之后,钱有德劝酒的频率明显快了许多,眼神也总是不住地往炽也脸上瞟。
炽也何等人物,自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他端起酒杯,却并未饮下,只是淡淡一笑。
“钱管事盛情,在下心领了。”
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只是今日还要赶路,实在不宜多饮。待下回来禹州,一定与钱管事喝个痛快。”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是在下逐客令了。
然而,钱有德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哎!池公子此言差矣!”
他长叹一声,满脸真挚。
“池公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钱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