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福平拉了拉媳妇的衣服,示意她等老爷子说完。
刘翠芬“啪”一声把杨福平的手打掉了:“别捣乱,等我问完!”
事实证明,媳妇发起飙来,确实没其他人插嘴的空。
等刘翠芬突突突突的说完之后,刘老爷子还是笑眯眯,一条条的回:“按理说,干的久的老裁缝,一上手也知道料子好坏,可这家铺子的老裁缝,不干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现如今铺子里就几个刚出师的年轻人。
手艺还行,就是有些看不好料子。
不像咱,什么料子一上手,下水能缩几分,掉不掉色,基本能估个差不离。
还有这手,我闺女说的也是个事儿。
可咱回乡下,也没下过一天的地,倒也不至于摸一把绸子就拉丝。
这几天我天天用热水泡泡手,再涂上点儿嘎啦油养养,大概也就差不离了。
闺女,你放心,你爹兜里就那么两块钱,还是你给的零用钱。
身上没穿皮子,怀里没金表。
没人打你爹这个老帮菜的主意。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等上工那天,我让福平去掌掌眼。
福平点头了,我再留下,你看这样行不行。”
刘老爷子脾气好,哄闺女跟哄孩子似的。
刘翠芬看着一家人关切的目光,脸上发烧。
挤出来句:“行吧,你都说定了,我能说啥!”
刘老爷子笑眯眯,祸水东引:“孩子爷爷也想找个活计呐,到会儿定下来了也让福平给掌掌眼!”
几颗脑袋又转向了杨远信。
老杨没有准备,老脸一红:“我就看看,还没想好呐!”
杨福平只觉这世界变化太快:“爹,你都快四十九啦!”
杨远信淡然:“那多好,看着就稳重!”
刘老爷子:“就是就是!”
杨福平:“您二位找那活计,离家指定近不了!这一天天的奔波,受的了吗?”
杨远信:“就走那么两步路,剩下全是坐电车,之前都看好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