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看着这会儿没人,连比划带说的跟俩人讲了个故事,不对,应该叫事故。
“金老爷家那条胡同,不是住了好两户干玉雕发家的嘛。我今天去送货的时候,就看见其中一户门口围了一堆人。
等我送完货了,围的人更多了。
我就多站了一会儿,听了两句闲话。”
说到这,小孙脸上写着四个字—贵圈儿挺乱。
小孙是背对着门坐着,杨福平听到这,就看见他身后,东家太太挎着饭篮子轻飘飘的进了门。
刚要张嘴,就见人家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个闭嘴的姿势。
杨福平只好木然的坐着看着小孙继续八卦。
小孙好像还真有两分说书的天分,两句话能结束的事儿,让他喷了一刻钟的唾沫。
“杨哥,你猜是什么事儿?”
杨福平摇头:“我不猜。”
小孙看向二平:“二平你猜。”
二平低头看鞋上的补丁:“我也不猜。”
小孙没意思的摇摇头:“哎,你俩真没意思,不猜就不猜吧。
那户姓余的玉匠,家里两个闺女,老余师傅从自己手底下的徒弟寻个传衣钵的招了上门女婿,据说两口子过的还算和乐,老余师傅看着小孙子出生才算闭上眼。
结果没几年,小本子进四九城的时候,这个女婿非要逃离四九城,给媳妇留了一封信,带着有志于出国学习的小姨子就去了外国。
这不听说咱们这光复了嘛,俩人去仨人回,又回来了。”
杨福平了然,战乱的时候走,到这会儿都八年了,估计带回来的是个小孩儿吧。
这么想的也这么接了句。
小孙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杨哥,真聪明。”
这马屁拍的杨福平哭笑不得,不是带个孩子回来,难不成还给自己捡个长辈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