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头说道:“这不琢磨着过年做衣服的事儿嘛,没几天过年了。
咱爹娘忙的估计都忘了。
大人不说,几个小的,怎么不得做件儿新衣服?”
提起这个,福安的嘴暂时空出来会儿:“这倒也是啊,趁着年节供应加大,该做就做吧。
对了哥。做衣服的布不会限购吧?”
福平扭头看向已经放下饭碗的杨远信。
只见他,俩手一摊:“这确切的消息,我这里是没有。
不过现如今限购是在做加法,不是在做减法。
沪市从本月起(1954年1月),除了粮食外,连食用油也要求计划供应了。
我觉着,同样都是缺粮的城市,咱们四九城也是早晚的事儿吧。
衣食二字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食都管控完了,衣离的还远吗?”
福安听着吃着,闻言也吃完了第二碗,捧着空碗很是苦恼:“小丫头最爱美了。
难不成以后天天捡哥哥姐姐的衣服,这也太惨了点儿。”
福平看着两个正在张着嘴,吃着田小芹特意给捏的几个小饺子。
也觉着俩侄女有些点儿背。
这才勉强一岁,好好的童年时光里面,限购算什么呐!后头还有缺粮,等稍微大点儿,还有大串联呢!
接过石头给端回来的碗,福平先把诸多杂念抛掷脑后,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新出锅的饺子。
等吃完了之后,把碗往弟弟手上一摞:“别想啦,我下午去老钱那转转,今年的衣服先穿着再说。”
福平打定主意,大人小孩儿一起,多扯几身儿布料。
先顾着这一两年吧。
反正以后,身上没个补丁,还奇怪呢!
下午福平去买布料跟棉花,福安在柜台上帮忙称粮食。
前几个月刚换的称,不用过去那种带准星的木杆称了。
换成了现在的台式秤,简单明了,称点儿小斤两,特别好用。
福安正忙着,突然眼睛余光看到了个不可能出现的人,静悄悄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