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两回之后,都不用看表,就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锅端下来。
早上早早的到店,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卫生,等干到一半的时候,小孙跟二平才进门。
福平私下跟老左谈心:“左大哥,不能大包大揽,惯的仨小的都快飘了。”
左满仓憨厚的笑笑:“福安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小孙跟二平,也不比我儿子大几岁,我看着他们仨,跟看小孩儿似的。
忍不住就多干了点儿。
再说了干这点儿活算什么呐。
我以前在资本家的油厂上班儿,干的活比这重的多的多!
上百斤的豆子,从卸车到榨油,全是我们自己来。
现如今就站在柜台后面估几瓶子油,我拿这么多工钱都愧的慌。”
福平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再多说几句,衬得自个儿有些不够积极。
老左的威望在初冬的小雪来临时到达了顶峰。
后院的那片空地,让他来回溜达了几遍儿之后,提出了一个想法:“能不能搭个小棚子,正经支个灶台。
不然这大冬天的,用个小炉子天天热那么两个窝头,天长日久的也不是个事儿。”
粮店是前店后仓库的模式,店门朝北。
中间是个小院儿,院里没有厢房。
后门就开在小院儿的东墙靠仓库的地方,平日里粮食入库什么的,都是从这里进去。
这样一来,前厅的南墙跟后门所在东墙处就有个夹角。
离仓库跟前面卖粮食的地方都有一定的距离。
早年间还没解放的时候,有个小棚子,库里放不下的时候,就会放点儿粗粮暂时过渡下。
现如今还有拔出来的几根柱子在墙角放着。
杨福平琢磨下,倒也是个法子。
眼珠子一转,跟左满仓交代:“你先别吱声,我去局里要点儿支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