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每一级台阶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二楼的景象与一楼截然不同,没有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场地。数十具包浆厚重的木人桩散落其间,桩身布满深浅不一的刀痕剑迹,有些伤口已经被岁月磨平,有些却依然新鲜如初。陈天宇伸手轻抚,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那些凹陷处还残留着陈年的木屑,仿佛能感受到当年激烈的对战场景。
沿着旋转楼梯继续向上,第三层楼梯口,一块三尺高的石碑矗立如剑。碑面上 “叶正南”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不知是用何种利器镌刻,边缘处泛着金属的冷光,仿佛随时会破石而出。陈天宇凝视着石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叶正南,想不到这叶正南和陈家关系这么密切,这里竟然会出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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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石碑,黑檀木门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门板平整如镜,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陈天宇伸手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来了?” 老人的声音像磨过的铁器,带着刺耳的沙哑,在空旷的厅内回荡,“知道为何叫你此时来?”
厅内空旷如野,四面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幅图案。那些图案线条粗犷,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似乎在讲述着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陈天宇的目光扫过墙壁,那些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此时没有任何弟子,大长老还特意叫我来三楼,难不成是要和我说一些家族秘辛?” 他开口道,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格外清晰。
阴影中,陈玄罡缓缓走出,他的银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宛如冬日的寒霜。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天宇,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你应该也看到那石碑了吧,可知上面写的人名是何人?”
陈天宇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叶正南,传说中的武林神话,仙人之下第一人,这位前辈和我们陈家有什么渊源?”
陈玄罡双手负背而立,声音中带着追忆的沧桑:“当年双国之战,陈家差点举族覆灭,多亏了赵国师和家主多年好友叶正南的相助,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可惜,国师身死,叶正南也不知所踪。”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叶兄与陈家交好,曾多次来藏锋阁与我交流武学心得,就连陈家祖传的狂澜绝刀也是叶兄的帮助下得以改进,最终成为一部绝世武学。”
说到这里,陈玄罡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而当年危机之时,家主曾与叶兄约定过,如果陈家有合适的子嗣,将于其结为姻亲,但是陈家寻找多年,仍然没有找到叶兄的小女,真是有愧于叶兄啊,如今你回来了,这个任务也就交于你的手上了。”
陈天宇心中无奈,脱口而出:“陈家子嗣中,不是还有我堂弟陈墨吗,为何偏偏是我?”
陈玄罡冷笑一声:“陈墨?你昨日也看到了,陈墨生性懦弱胆小,只喜好读书,无意习武,我陈家怎么会让这样的子嗣与叶兄结亲?”
叶正南的小女,那不就是叶清怜嘛,没想到我和这个大师姐竟然有婚约?陈天宇的脑海中浮现出叶清怜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他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暂时隐瞒叶清怜的下落。三大家族虎视眈眈,还要与大帝周旋,更何况秦红殇还等着他,此时说出真相,只会徒增麻烦。“弟子知道了,大长老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 他只能先应付道。
陈玄罡满意地点点头:“嗯,既如此,你先回去吧,楼下有诸多武学秘籍,你根据自身喜好,随意挑选一样便可。一个月后,家族中会有一年一度的大比,你可要用点心啊。家主对你寄予厚望,可不要让他老人家失望。”
“是!弟子自当竭尽全力!” 陈天宇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