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各自回房,陈天宇坐在窗前,望着月色,心里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结拜兄弟,不知道李淳风大哥如今过的好不好,自从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去哪浪迹天涯了。
萧遥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后,也一直很忙碌,没有时间再陪在自己身边了,而墨如玉因为过年,也已经赶回铸剑山庄,毕竟是一庄之主,出来时日已经快整整一年了,也是该回去处理一下事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古人就是麻烦,也没个电话,一封书信来回都要一两个月,通信太麻烦了,怪不得说有些人分别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陈天宇坐在凳子上,心里有些感慨。
不过他要是真想见的话,对他来说也不难,以他的速度,就是把神武大陆转一圈,也只需要三天,只要他愿意,今晚就可以飞回铸剑山庄,明日再赶回来,只不过没这个必要罢了。
陈天宇推开房门时,月光正顺着窗棂淌进来,在青砖地上铺成一片银霜。他脱下外袍挂在衣架上,独自坐在窗前的梨花木凳上,指尖无意识地叩着窗沿,节奏随思绪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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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的烛火跳了跳,映出他眼底的怅然。方才席间的喧闹还未散尽,此刻独处,反倒格外想念那几个结拜兄弟。
“李淳风这老东西,不知道又在哪处酒馆醉倒了。” 陈天宇失笑出声。想起那位总爱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衫、腰间挂着酒葫芦的大哥,他总觉得对方此刻定是在某个江南小镇的桥头,就着月色饮着新酿的桃花酒,说不定还在跟卖酒的老翁吹嘘自己的太白飞剑。自从上次在太白酒庄分别,李淳风说要去浪迹天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只托人捎来过一封语焉不详的信,说 “剑未得,酒未醒,勿念”。
他摩挲着窗台上的冰花,想起萧遥。那位丐帮帮主如今已是武林盟主,怕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前几日收到丐帮传来的消息,说萧遥正忙着整顿江湖门派,光是处理各帮各派的纠纷就忙得脚不沾地,连往日最爱的降龙十八掌都快没时间练了。“当初劝他接下盟主之位时,还说要陪我去雪灵大陆闯闯,如今怕是连神武大陆都没工夫转遍。” 陈天宇摇摇头,心里却明白,萧遥肩上扛着的是整个江湖的安稳,这份忙碌,重逾千斤。
最念着的还是墨如玉,自打去年跟着自己出来,就没回过家。前几日墨如玉红着眼圈说 “庄中来年的事务也该回去安排一下”,陈天宇便催着他回了铸剑山庄。此刻想来,墨如玉定是在山庄的熔炉前,一边指挥弟子淬炼新剑,一边听着老管家唠叨吧?那家伙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惦记着铸剑山庄的传承,出来快一年,怕是积压了满屋子的事务。不过有皇甫明在一旁协助,想来不会太过劳累。
“这古人就是麻烦。” 陈天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嘀咕,“连个电话都没有,想听听声音都难。一封书信来回要走一两个月,等收到信,说不定想说的话都忘了。” 他想起现代社会的视频通话,千里之外也能面对面聊天,再看看眼前这月光下的寂静,忽然懂了为何古人总说 “一别如雨”—— 有些分别,真的就可能是一生。
不过这点距离,对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陈天宇望向窗外的夜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以他如今的功力,便是绕神武大陆飞一圈,也不过一周之内的功夫。若是此刻想去找墨如玉,今晚动身,明日清晨就能坐在铸剑山庄的熔炉旁,看他如何修炼自己的无极剑心,傍晚再赶回来吃早饭,神不知鬼不觉。
可他终究没动。有些牵挂,放在心里比踏破山河更有滋味。李淳风爱自由,萧遥重责任,墨如玉念家族,他们都在自己的江湖里活得热气腾腾,何必用一时的相见去打扰?
烛火渐渐弱了下去,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陈天宇起身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沫子扑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暖意。“如今我自己也要开始京城里的生活了,哎,现在倒好,还要去上学了,我一个北大物理系高材生,这里除了古诗词还能教我什么啊?。” 他对着月光轻声说,仿佛那三位兄弟能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