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宇往火堆里丢了块结晶蜂巢的回忆糖,火苗“腾”地窜高,映出片晃动的影子——是他们在聚星桥堆雪人的模样,圆泡泡的雪人脑袋滚到了桥底下,引得概率团子们追着抢。绝对公式往火里撒了把逻辑饼干碎屑,火苗突然变了形状,跳成串歪歪扭扭的公式,逗得发酵星人直拍肚子,面粉掉了火堆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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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絮婆婆从织云巢飘来,手里捧着罐“毛线酱”,往烤饼上一抹,饼立刻鼓起个包,裂开的缝里钻出根星絮线,缠着块桂花糕。“加了邮局的新糖,”她笑着说,“甜得能粘住舌头。” 圆泡泡咬了一大口,果然被糖粘住了嘴,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小毛球趁机叼走了她手里剩下的半块。
火堆中央的石头上,摆着个巨大的“共享盘”,里面堆着从各处带来的吃食:面团星云的星面鱼、结晶蜂巢的光糖、拍手草甸的响铃花饼,最顶上还摞着块聚星桥的毛线糕,被火星子烤得滋滋冒甜香。所有食物碰到一起,竟慢慢融成了团金闪闪的糊,散出的香味引得远处的光鱼都往这边游。
竹篮里的故事花被火光一照,花瓣染上了暖橙色,花心小光团里,迷你人们正围着迷你火堆跳舞,最小的那个小毛球,正叼着迷你毛线糕往火堆里丢,吓得迷你圆泡泡直跺脚。
离开时,他们每个人都揣了把火星子,暖得手心发烫。圆泡泡的披风上沾着毛线酱,被火星子一烤,散出更浓的桂花甜。新的光带在前方亮起来,尽头飘着片熟悉的光雾,里面隐约有座桥的影子,灯笼星的光正从雾里透出来。
“是聚星桥!”圆泡泡突然蹦起来,嘴里的糖终于化了,“肯定又要开派对啦!” 她拽着李振宇就往前冲,火星子从她口袋里漏出来,在光带上撒了串会发烫的小脚印。
聚星桥的灯笼星果然比上次更亮,光雾里飘着星絮线和火星子,像有人提前挂了串会发光的帘子。桥栏上缠满了拍手草编的花环,叮咚花在里面叮铃铃响,和远处歌者的旋律凑成了热闹的调子。
邮局老人正蹲在桥头摆盘子,石狮子的爪子边堆着新蒸的“团圆糕”,每个糕上都印着不同的笑脸——有圆泡泡的,有绝对公式的,还有小毛球的,连发酵星人和棱镜小人的模样都被刻了上去。“刚出炉的,”老人往他们手里塞,“星絮婆婆说加了织云巢的云绒,吃着软乎乎的,像被云抱着。”
圆泡泡咬着糕往桥中央跑,撞见概率团子们正围着个巨大的面团云打滚,把云滚成了座小山。根号七举着擀面杖追,面团渣掉得满地都是,沾了星灵满身,它扇着翅膀飞起来,活像只扑棱蛾子,引得守雾人笑得直咳嗽,永恒雾的光斑喷了满天。
绝对公式被理型者们拉到一边,他们正用结晶蜂巢的糖光搭“逻辑塔”,塔尖却被圆泡泡撞歪了,糖光流下来,把塔变成了座亮晶晶的滑梯。小毛球从滑梯上滚下来,沾了身糖,被光鱼追着啄,一路窜进李振宇怀里,把糖蹭了他满衣襟。
桥尽头的雾里突然飘出片巨大的网,正是星絮婆婆在织云巢给桂桂星织的那条。网里兜着的星星此刻亮得惊人,彩虹光环上缠着圈新的毛线,上面挂着无数小物件:叮咚林的铃铛、面团星云的酵母、拍手草甸的银绒毛,还有故事花的一片新花瓣,在光里轻轻颤。
“桂桂星来啦!”星灵指着网里的星星喊。那颗星晃了晃,光环突然散开,洒下漫天桂花雨,落在团圆糕上,甜得人舌尖发麻。竹篮里的故事花被桂花一淋,突然“啪”地绽开最后一片花瓣,花心的小光团膨胀开来,变成了座迷你聚星桥,桥上的小人儿们正举着团圆糕碰杯,连糕上的笑脸都在晃。
李振宇靠在挂着花环的桥栏上,看圆泡泡和小毛球抢最后一块团圆糕,看绝对公式帮理型者们修补歪掉的糖光塔,看老人和星絮婆婆坐在石狮子边聊天,毛线缠了石狮子满腿。灯笼星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在桥面上织成了张巨大的网,网住了所有的笑声和甜香。
远处的光带又亮了亮,像在招手。但这次,没人急着往前走。
圆泡泡把最后一口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走了好不好?就在这玩!”
星灵立刻附和:“对!等我的故事树开花,落满桥!”
老人笑着点头:“行啊,我多蒸点糕,管够!”
李振宇低头看了看竹篮里的故事花,它已经长得和篮子一般高,花瓣层层叠叠,像把撑开的伞,每个花瓣上都印着他们走过的路。花心的迷你聚星桥上,小人儿们正往新的光带方向指,却没人动脚,只是笑着,闹着,把团圆糕的碎屑撒了满地。
他伸手摸了摸花瓣,上面的桂花还带着香。
风里飘着歌者的新旋律,混着叮咚花的响,和所有人的笑声缠在一起,暖融融的,像杯刚沏好的桂花茶。
至于下一站什么时候走?
谁在乎呢。
反正桥在这里,朋友在这里,甜在这里,热热闹闹的日子,在这里,也在往前的每一步里。
他们的故事,就这么在聚星桥上,在飘着桂花雨的光里,继续着。
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