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检法开会

阿明没再问,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过了会儿,他忽然说:“温伯,我也想画灯壁。”

温老头抬眼看他:“你会画画?”

阿明从包袱里掏出个卷起来的纸,展开来,是幅乡下的夜景,茅屋、篱笆、月下的菜畦,笔触虽生涩,却透着股灵气。“我爹以前是画年画的,教过我几手。”

温老头看着画,又看了看阿明,点了点头:“明儿起,我教你调颜料。做灯用的颜料得掺桐油,不然经不起烛火烤,还得防着虫蛀。”

阿明学画灯壁比劈竹篾更上心。他白天跟着温老头学调色,夜里就着油灯临摹画谱,常常画到鸡叫。温老头看他熬得眼睛发红,就把自己珍藏的狼毫笔给他,又找了本泛黄的《芥子园画传》,让他照着练。

除夕前一天,《二十四孝图》的灯终于做好了。十六盏灯串成一串,挂在院里的晾衣绳上,点上烛火,灯影投在墙上,子路负米、黄香温席、董永卖身……一个个故事活了过来。阿明站在灯影里,眼睛亮晶晶的。

“温伯,您看这‘卧冰求鲤’,我把鲤鱼画得大了点,这样灯一转,就像真的从冰里跳出来似的。”

温老头摸着胡子笑:“不错,有灵气。”

正说着,张府的管家又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抬着个红漆箱子。“灯呢?”管家不耐烦地问。

温老头指着院里的灯:“都在这儿了,您过目。”

管家扫了眼灯影,忽然皱起眉:“这‘恣蚊饱血’画的是啥?咋看着不对?”

阿明心里一紧。“恣蚊饱血”讲的是吴猛为了让父亲睡好,自己赤身引蚊子叮咬。他画的时候,觉得蚊子太多太吓人,就少画了几只,还在吴猛身边添了只赶蚊子的蒲扇。

“回管家,我觉得……”阿明刚想解释,就被管家打断了。

“你觉得?你个乡下小子懂啥!”管家指着阿明的鼻子骂,“张老爷最看重这个典故,你敢改?这灯我们不要了,定金也得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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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头赶紧打圆场:“管家息怒,是我们不对,我这就改,保证不误事。”

管家“哼”了一声:“给你们一个时辰,改不好,我砸了你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