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粉反应。”他说,“有人动过材料。”
“现在怎么办?”
“不动。让它留着。”叶凌霄站起身,“回去报故人,让他记一笔。”
两人返回,叶凌霄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蓝光持续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慢慢灭了。
他回医棚时,沈清璃还在熬药。炉火映着她的脸,玉笛残片放在桌角,不再发烫。
“今晚安静。”她说。
“只是开始。”叶凌霄坐下,“他们换了方式,不会停。”
“我知道。”她搅了搅药汤,“我已经加了量,至少能让大家不被影响。”
“还不够。”叶凌霄看着窗外,“我们要让他们觉得,这里稳了。”
第二天一早,叶凌霄又召集所有人。
他当着众人的面,抽出星陨成品梁木劈开。木纹清晰,灵光顺着脉络一闪而过。
“这是正统贯注。”他说,“谁再说这木头有问题,就站出来。”
没人应声。
一个老匠人低声说:“林通师傅说了,这种木料要配特制钉,不然压不住力。”
“那就用特制钉。”叶凌霄说,“材料不够,我们可以省着用,但绝不用劣货。”
人群松动了一些。
沈清璃趁机让药童把药汤送到各组工棚。她亲自去了最北边的一排临时屋,那里住的都是新来的匠人。
有个年轻人靠门坐着,脸色发青。
“你没喝药?”她问。
“喝了,但半夜醒了,听见外面有人走路,可出去看又没人。”
“哪个方向?”
“北边,像是从烧屋那边来的。”
沈清璃把手放在他手腕上,脉象虚浮。她倒了碗药,“再喝一次,喝完闭眼,别想别的。”
年轻人照做。药咽下后,呼吸慢慢平了。
她起身出门,顺手把玉笛残片拿出来。残片温的,但没发热。
她站在屋外看了会儿北坡,风静了,焦木架一动不动。
小主,
回到医棚,她把残片放进布包,压在药柜最底层。
入夜,故人翻开巡更簿,写下:**子时,石膏区现蓝光,未追踪。**
他合上本子,提着红把走向西北角。
叶凌霄在屋顶守到三更,换班的人来了,他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