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们轮流过来领药。有个年轻人端着碗愣住,“你就是沈大夫?我娘说过你救过整村的人。”
沈清璃没抬头,“现在我不是大夫,是帮工。”
药汤分完,她又去教本地妇人调配简易膏药。用碎布包药渣,贴在肩颈或膝盖上,能缓酸痛。
故人一直坐在记名碑旁。他看着匠人们施工,直到傍晚才起身。他走到新房子旁边蹲下,用手摸墙角的接缝。
没有符印,也没有阵痕。
但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夜里,第一批匠人轮值守夜。两人一组巡边,每隔半个时辰换岗。故人没睡,在碑底刻下一行小字:“匠门来援,癸卯日始。”
快到子时,一个老匠人提灯走过西北角的断墙。他停下脚步,盯着地面看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他找到故人,低声说了几句。
故人听完,立刻去了那个位置。他蹲下,指尖划过泥土表面。那里有一道极淡的痕迹,像是脚印,又不像。压痕很浅,但走向歪斜,像是走一步停一下。
他闭眼凝神,从袖中取出一小撮灰粉撒在地上。粉末飘了一圈,最后聚在东南侧的一块石头底下。
“不是人留的。”他说。
老匠人摇头,“我没看见人。昨晚巡查三次,每次走到这儿,灯焰就往左偏。可风是从右边来的。”
故人站起身,望向西北山坳。那边林子密,坡陡,以前是禁区。
中午,叶凌霄召集三人碰面。地点在新建的房子里面。
“你说有人在看?”叶凌霄问。
故人点头,“不是活人那种看。像隔着一层东西,偷偷照影子。”
沈清璃坐在桌边,手里捏着玉笛残片。她闭眼片刻,然后睁开。
“我能感应方向。”她说,“西北,离这里大概三百步。气息断断续续,有时候强,有时候弱。”
叶凌霄走到窗边,看向那个方位。林子边缘有片荒地,堆着些烧剩的木架。
“不能惊动大家。”他说,“现在刚有信心,要是乱起来,重建停了,前面白干。”
“我知道。”故人说,“我已经让两个匠人假装去捡柴,绕道看过。没人,也没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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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璃站起身,“今晚我用残片再探一次。它对生命波动敏感,哪怕藏得很深。”
叶凌霄点头,“巡逻照常,加一班岗。发现异常,只报我三人,不准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