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自己。”叶凌霄忽然说,“回来这一路,我一直想,为什么非得是我们?打了这么多年,杀过那么多人,图什么?”
他抬起手,再次按在星陨刃上。“可刚才,我站在这里,刀在响。不是因为敌人来了,是因为它认得这个地方。它记得那些年我们守过的每一寸土。”
他看向长老:“任务是什么?”
“查清异动源头,确认是否有新势力集结。”长老将玉牌放入叶凌霄手中,“若确有威胁,上报宗门,由你们决定是否先行压制。”
“没有命令?”沈清璃问。
“没有。”长老摇头,“这是自愿。宗门不会下令,也不会支援。你们若去,就是以个人名义行动。”
故人冷笑了一声:“和以前一样。”
“不一样。”叶凌霄说,“以前是奉命行事,现在是我们自己选的。”
他收起玉牌,转身走向院门。沈清璃跟上,故人稍慢一步,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石凳——那上面还留着他刚才坐出的凹痕。
山门前,灯火仍未熄。虽已入夜,仍有百姓在远处观望。见三人出来,人群微微骚动,却没有上前。
长老走在最后,低声问:“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叶凌霄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群山,“得先把东西理清楚。”
沈清璃站在他侧后方,手指悄然滑过掌心,确认霜线灵流畅通。她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长老:“北岭震动时,有没有人听到钟声?”
长老一怔:“你怎么知道?”
“只是猜。”她垂下手,“断魂令那次,也是先震地,再鸣钟。”
“这次没有钟。”长老摇头,“但守脉人说,他们在震停后,听见了哭声。不是人哭,像风刮过裂谷的声音,可那地方,从来不会有风。”
故人皱眉:“哭声?”
“持续了半刻钟,然后消失。”长老眼神沉了下来,“第二天,守脉人死了。嘴里含着一片黑色叶子,从没见过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