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霄盯着那人的背影,忽然道:“你拦在这里,是要阻止我们继续追?”
灰袍人未答,也没有转身。但他抬起左手,指向石台南侧一条隐没于雾中的小径。那条路比他们来时的窄道更加隐蔽,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若非他这一指,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三人皆是一怔。
“什么意思?”沈清璃皱眉,“你要我们走那边?”
灰袍人放下手,重归静立。风掠过残柱,吹动他的袍角,露出一角陈旧腰带,上面挂着一枚形状奇特的铜片,似铃非铃,似扣非扣。
故人眯起眼。他认得那种制式——百年前某个早已覆灭的小宗门用来标记信使身份的凭证。那个门派专司传递秘讯,从不参战,最终因泄露机密被连根拔起。按理说,这类遗物早该绝迹。
“你不属于现在的人。”他低声道。
灰袍人依旧不动。
叶凌霄握剑的手慢慢放松了些,但仍未将剑收回背后。他看着那条被指引的小径,又看向眼前之人。此人出现得突兀,行为诡异,可每一步都在规避冲突。他若真有恶意,不必等到现在。
“你到底想要什么?”叶凌霄再问,声音沉了几分。
灰袍人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仍藏在兜帽阴影下,看不清五官,唯有双眼微露一线。那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叶凌霄持剑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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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开口了。
只有一个字。
“等。”
叶凌霄瞳孔一缩。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