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清璃睁开眼,额角沁出细汗。她运转了一个周天,总算让灵力有了些许积蓄,但距离恢复还差得远。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过叶凌霄紧绷的侧脸,又看向故人面前那枚仍在散发余温的玉符。
“你这秘宝……还能用几次?”她问故人。
故人睁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玉符中央的裂痕。那道裂口细如发丝,却贯穿符体,显然已接近极限。
“省着点。”叶凌霄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后面未必太平。”
沈清璃皱眉:“你还感觉到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风吹过谷口,结界泛起轻微涟漪。他察觉到那股异样并非来自外界侵扰,而是某种残留的牵引,就像血滴入桥缝时那一闪的暗纹,仍在隐隐呼应。
“不清楚。”他终于说,“但我掌心的伤……还在发热。”
沈清璃神色一凝。她记得那一道旧伤,曾被黑气侵蚀多年,后来虽经多次净化,仍留有隐患。此刻听他提起,她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探向他右手。
叶凌霄摊开掌心。那道疤痕果然泛着淡淡红晕,边缘微微鼓起,像是皮下有什么在缓慢蠕动。他试着运功压制,灵气刚触及伤口,竟被轻轻吸了进去,如同被某种无形之物吞噬。
“不对劲。”沈清璃眉头锁死,“它在吸收你的灵力。”
故人也睁开了眼,盯着那道伤痕看了许久,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小片金属薄片,色泽暗沉,非金非铁。他将其轻轻覆在叶凌霄掌心,薄片刚接触皮肤,边缘立刻卷曲发黑,冒出一缕极细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