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璃收回手,轻轻摇头。她盯着怪人胸前那件破损的黑袍,眉头微皱。袍子被黑焰侵蚀得厉害,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但内层似乎有东西未被烧毁。
“这里有东西。”她说。
叶凌霄用剑鞘轻轻拨开外层残布,动作小心。沈清璃则以指尖灵丝探查内部,感知灵力波动。片刻后,灵丝微微一震。
“左胸内袋。”
叶凌霄改用剑尖挑开内衬,一块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缓缓滑出。它约莫半个掌心大小,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边缘不规则,像是从更大的器物上断裂下来的。触手微温,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搏动。
沈清璃接过令牌,指尖轻抚符文。她闭眼凝神,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其中。令牌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光晕,转瞬即逝,像是回应了她的探查。
“不是凡物。”她低声说。
叶凌霄看着她手中那块令牌,目光沉静。他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怪人,又望向远处翻涌的岩浆裂谷。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他说的火脉尽头……应该不远。”
沈清璃点头,将令牌收进袖中。她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站姿已稳。她回头看了一眼怪人的尸体,黑袍正在热风中慢慢化为灰烬,连骨骸都开始龟裂。
“他不是普通的守门人。”她说,“他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的。”
“现在不重要了。”叶凌霄握紧残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我们得走。”
沈清璃没动。她忽然抬手,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像是体内某种沉寂的东西被唤醒。她皱眉,低头看向袖中令牌的位置。
叶凌霄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她没回答,只是缓缓抽出令牌。这一次,它比刚才更烫,表面符文竟在无人注入灵力的情况下自行流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远处,岩浆翻腾的节奏变了。原本规律的鼓动变得急促,像是地底有东西正在苏醒。
叶凌霄抬眼望去,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岩层在微微震颤,不是来自战斗的余波,而是更深处的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