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活。”他说。
沈清璃点头,从怀里摸出随身的皮囊,又撕下衣角一角。布料浸入灵力后泛起微光,她隔着布将第一枚果实拾起,果体入手温热,但没有挣扎。她迅速将果实封进皮囊,又用玉佩在袋口轻轻一压,封口处泛起一层青光,隔绝了香气外泄。
一共七枚。
她将皮囊系回腰间,皮囊微热,但稳定。她没松手,指尖一直压着封口,像是怕它突然裂开。
叶凌霄走到树根断裂处,蹲下身,用手拨开覆盖的泥土。光斑所在的位置已经彻底熄灭,但地底的震动还在,不再是之前的三强一弱,而是缓慢、紊乱地回荡,像是被堵住的河流终于松开一道口子,正在自我调顺。
他伸手探入断根深处,指尖触到一块硬物——是半片破碎的符牌,边缘参差,上面刻着半个字,看不出全貌。他将符牌取出,放在掌心,那字迹像是被灼烧过,边缘焦黑。
“这不是树。”沈清璃站到他身边,声音很轻,“是容器。”
叶凌霄没答,只是盯着那符牌。他记得这种刻法,不是普通符箓,而是镇压类的封印残片,通常用于禁锢活物。而能把龙脉之气倒灌进一株活体,还能让它自主修复、攻击,种下这树的人,目的绝不是护林。
他抬头看向倒下的树干,断裂的主枝指向地面,不是威胁,也不是攻击,而是……标记。
他顺着那枝条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