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静室灰雾流转,古匣表面三重刻痕依旧沉寂,唯有符环如常旋转,节奏稳定得近乎冷酷。
叶凌霄盘膝调息,试图疏导经脉中淤塞的血晶之力。他右掌焦痕蔓延至小臂,皮肤下泛出暗红纹路,似有灵流在皮肉间游走反噬。每一次引导都如刀割,但他未停。沈清璃取出另一枚玉简残片,将前两次节律波形并列刻录,逐节点比对差异。她发现,封印每次受扰后,其律动都会向“非匹配态”偏移,仿佛在主动规避任何可能形成谐振的外来频率。
“它不是在防御。”她低语,“是在进化。”
叶凌霄睁眼,目光沉静:“那我们就不能用同一个节律。”
“可我们只有这一段残音。”沈清璃抬眸,“血玉片中的节律,是你唯一能输出的模板。”
“那就拆。”叶凌霄伸手,将血玉片按在石台上,“把这段节律打散,和其他记忆片段拼接——断脉阵的起手式、师门禁地的符契转速、甚至当年破阵时的呼吸节奏。我们不求‘像’,只求‘新’。”
沈清璃凝视他片刻,指尖在玉简上划出三道分隔线:“组合试错。将节律片段拆解,逐组重组,测试每一种可能的排列。效率低,但能避免被它预判。”
叶凌霄点头,将血玉片交予她。沈清璃以灵力将其裂痕中的淡金血线分离,凝成三段独立波形,分别标记为“起”“承”“转”。她又从记忆中提取两段旧日符契节律,作为“合”与“变”,准备尝试拼接。
他们尝试了多种组合:“起—承—合”平稳无果,“转—起—变”突遭电弧,“承—变—转”金丝震颤。连续七次尝试,均告失败。 叶凌霄右臂伤势加剧,血晶之力在经脉中滞涩如冻河,每一次灵力输出都需强行冲破阻塞。沈清璃玉符金丝已黯淡无光,裂痕深处渗出的血珠不再凝线,而是滴落石台,发出轻微嘶响。
第八次组合,他们尝试“起—转—承—变”,节律起伏复杂,接近断脉阵破局前的最后节奏。沈清璃引导灵力,将波形缓缓投向古匣底部逆向纹路。叶凌霄闭目感知,发现封印光流在第三节点出现微滞,第五节点亦有短暂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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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他低语。
就在副频通道即将完全接入的瞬间,叶凌霄经脉中血晶之力突然停滞,灵力输出中断0.3息。那微小的断档,如琴弦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