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霄低头看自己的左臂。旧疤深褐色,边缘不规则,曾被他视为幼年练功留下的寻常伤痕。可此刻,它仿佛在皮肉下搏动,与地底震动同步。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疤痕。

刹那间,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如同心跳。

基座纹路全面亮起,银光与金纹交织,珠体微微震颤。一道新的虚影浮现——仍是那披甲身影,背对而立,肩扛断戟。可这一次,虚影微微侧身,右臂抬起,指向叶凌霄。

叶凌霄僵在原地。

沈清璃迅速后退半步,死息在经脉中凝结成屏障。她盯着虚影,寒脉深处那道佝偻幻影再次浮现,与珠心虚影遥遥相对,仿佛共鸣。

虚影持续两息,随即消散。

珠体恢复平静,地底震动渐缓,却不再紊乱,而是回归一种新的节律——三缓一急,七息一停,与叶凌霄的呼吸完全同步。

沈清璃看着他:“它认你。”

叶凌霄未动,只觉左臂疤痕处传来持续灼热,仿佛有东西在皮肉下苏醒。他缓缓握拳,指尖掐入掌心。

沈清璃走近,声音低沉:“你打算做什么?”

他抬头,目光落在珠体上:“它留下痕迹,不是为了被看。”

“是为了被找到。”

他抬起右手,掌心血痕未愈,指尖滴血。他未擦拭,只将手掌缓缓伸向基座中央的主纹。

沈清璃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你只剩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