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闷响自虚空中炸开。禁制环形光纹猛地一缩,随即轰然崩解。裂纹如蛛网般扩散至整道石门,光纹碎片如琉璃般剥落,消散于空气。门前三尺的无形屏障彻底瓦解,微光自门缝倾泻而出,照亮二人脚下尘痕。
叶凌霄踉跄一步,左臂锁链暗纹剧烈抽搐,皮肤下渗出一缕极淡的黑血,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滑落,如一滴暗色的墨汁,悄然没入残符断裂处,仿佛与残符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契约。 他未察觉,只觉体内灵力骤空,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喉间一甜,强行咽下。
沈清璃收拢阴流,护罩消散。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目光已转向石门。门缝内的微光不再静止,而是随着他们的呼吸节奏明灭,仿佛在回应。
“成了。”她低声说。
叶凌霄未答,只将玉简收回怀中。玉简表面裂痕未愈,反而延伸出一道新纹路,形如断裂的锁链,触之仍温。他抬头看向石门,门缝微启,微光倾泻,尘粒悬浮不落,门框残符的光芒已彻底熄灭。
二人对视一眼。
叶凌霄左臂剧痛未退,但他单膝微屈,以剑意定住身形。沈清璃伸手,握紧他手腕。她的掌心仍有血痕,死息在经脉中流转,却不再排斥微光。
他们同步迈步。
一步踏出,禁制残光如烟消散。微光瞬间增强,自门缝中涌出,照亮二人身影。叶凌霄踏入门槛的刹那,左臂锁链暗纹猛然一烫,仿佛有某种东西在深处苏醒。
房间内,微光随脚步明灭,如呼吸。
沈清璃的指尖忽然一颤。她察觉阴流在经脉中流转时,死息与微光接触的瞬间,产生一丝极细微的排斥,如同被无形之物轻推。她未动声色,只将左手悄然覆于心口。
叶凌霄站在门内,微光映照下,他低头看向左臂。锁链暗纹依旧发烫,皮肤下的黑血已不见,但那道纹路深处,似有极淡的波动,与微光频率隐隐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