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血色战场，天穹裂开，雷光交错。一名身穿玄衣的男子手持长剑，立于尸山血海之上，身后倒下的是无数神将残躯。

“这是……”秦意瞳孔微缩。

“你的前世。”洛璃低声回应，目光紧锁镜中画面。

画面继续推进，男子挥剑斩神，剑锋所过之处，神魂俱灭。然而就在他即将斩落最后一道神光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他面前。

那是一名女子，身披水纹长袍，发丝如瀑，眼眸清冷如霜。她手中并无兵刃，却以灵力织成屏障，硬生生拦下了那一剑。

“是你……”秦意几乎脱口而出。

镜中女子抬头望向男子，神情复杂，似悲悯，似怜惜，又似早已注定这一切。

下一瞬，画面剧烈晃动，仿佛记忆本身也在抗拒重现这段过往。秦意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那段记忆正试图强行侵入他的识海。

他踉跄一步，额头渗出冷汗，却仍死死盯着镜中画面。

“你们……究竟是谁？”他咬牙问道。

洛璃没有回答，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角已有细密汗珠滑落。施展“镜花水月”需要极大的灵力支撑，而她此刻的状态显然已接近极限。

“停下！”秦意察觉不对，立即伸手扶住她。

然而就在此刻，镜中画面陡然一变——

男子与女子的身影同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模糊不清的幻影。幻影中隐约可见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洛”字，与洛璃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