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秦意怒吼，体内灵力狂涌，正邪之力交织成一道屏障，将幻象逼退几步。

然而，幻象并未消失，反而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他看到林婉晴跪在雪地中，泪水冻结在脸颊上；

他看到她手持利剑，独自闯入禁地；

他看到她在黑暗中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却坚定……

“这些，都是她为你付出的一切。”幻象的声音低柔，“而你呢？你又能给她什么？力量？尊严？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秦意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胸口的莲花吊坠突然发出微弱光芒，那是火狼幼崽留下的信物，也是他在最绝望时刻仍坚信现实的锚点。

“够了。”他冷冷开口，右眼屠苍生之力全面爆发，强行撕裂幻象的侵蚀。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说，“你不是她，你是天魔残念。”

幻象微微一笑，随即面容扭曲，化作一团漆黑火焰，燃烧着诡异的气息。

“聪明。”它的声音变得阴冷，“可惜，你已经动摇了。”

话音未落，整个祭坛猛然震颤，空气中弥漫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四面八方的符文开始旋转，释放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

“封印……要破了。”族长脸色凝重，手中莲花印记愈发耀眼。

秦意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团黑雾之中，浮现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冷冷俯视着他们。

“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容器。”天魔残念低语，“那样，你将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可以逆转命运，让她活着回来。”

“或者……”它顿了顿，“你可以拒绝我，继续做那个无能为力的废物，看着她一点点死去。”

秦意沉默。

他知道，林婉晴的生命气息正在减弱，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他更知道，一旦答应，自己将彻底沦为天魔的傀儡，永远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