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沉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共鸣。

藏书楼外传来惊恐的呼喊，弟子们四散奔逃。有人后颈浮现莲花纹，眼神空洞，开始无差别攻击周围之人。

秦意抬头望向天空，右眼符文自动运转，锁定巨门的能量来源。他知道，这是禁术反噬的结果——那位长老生前施展的“魂蚀咒”，并未真正结束。

“不能让它们打开。”他喃喃道，随即强行开启右眼“屠苍生”。

刹那间，银光暴涨，映照出一条无形的能量脉络，连接着九座巨门与归墟深处。秦意心中一凛，立刻运转“悯众生”之力，沿着这条脉络逆流而上，试图切断连接。

然而，刚一接触，他就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拉扯力——那是来自归墟的召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试图将他拖入深渊。

“你终究会成为我。”那个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于意识深处，目光冷漠。

秦意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水与鲜血混杂滑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吸入那九座巨门之中。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只见林婉晴疾步冲入藏书楼，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冰剑。她的眼神冰冷，脸上毫无表情，嘴唇微微颤抖。

“你根本……不是秦意。”

话音未落，她猛然挥剑，寒芒直指秦意心脏！

这一剑来得毫无征兆，快得几乎无法反应。秦意本能地抬起手臂格挡，却被极寒之力冻结了左臂，动作迟缓了一瞬。

冰剑破风而来，直逼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秦意右眼“屠苍生”自动激发，一道银光闪过，将剑锋弹开寸许。那一瞬间，他看清了——

冰剑表面，竟刻着细小的符文，与自己右眼中的符文极为相似。

“为什么……你的剑上有我的印记？”秦意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震惊。

林婉晴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挥剑，动作更快，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