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进入胶着状态。各方代表围绕规范内容展开激烈争论,焦点集中在“技术共享”、“权限划分”、“执行机制”等敏感议题上。
“我们不能接受任何形式的技术封锁。”一名西方大国代表语气强硬,“这会影响我们的科研自由。”
“如果放任自由,最后只会导致军备竞赛。”杨名冷静回应,“届时,谁能保证不会出现‘觉醒者’那样的实验?”
争论持续了一整日,直到深夜仍未结束。
杨名知道,再这样下去,协议恐怕难以达成。他悄悄启动神眼,开始分析各代表的真实意图和底线。很快,他便发现几方态度虽强硬,实则各有软肋——有的担心国内舆论压力,有的则受制于盟友关系。
第二天清晨,他提出了一套折中方案:设立“异能研究国际委员会”,由各国轮流担任主席,重大决策需三分之二多数通过;同时设立独立监察机构,负责监督各国研究进展,并有权随时介入调查。
“这个方案看似妥协,实则更有效。”他对众人说道,“它既尊重各国主权,又防止个别国家滥用权力。更重要的是,它能真正遏制那些危险研究的蔓延。”
部分代表开始动摇。
最终,在杨名的协调下,多数国家代表签署了《异能研究国际规范草案》,标志着国际合作迈出了关键一步。
然而,就在签字仪式结束后,一名原本支持协议的中东代表突然提出修改条款,要求放宽对“意识融合”类研究的限制。
“这不是修改,这是倒退。”杨名当面指出,“你们很清楚,这类研究极易引发意识污染,甚至可能造成群体性精神崩溃。”
“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安全考量。”那位代表不甘示弱,“我们需要更强的防御手段。”
杨名沉默片刻,随即调出终端,展示出一段从阿根廷实验室下载的数据片段。
“这段记录显示,某个国家已经在尝试用活体大脑作为计算单元。”他指着屏幕,“你们真的愿意冒险,成为下一个试验场吗?”
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