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代价是——神眼，甚至是他自己的命。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苏婉儿，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神眼，自己会不会只是个普通人，在平凡的人生中挣扎求生？

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放弃这一切。

“值得吗？”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遗迹角落的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零的残影，破碎、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杨名……”零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别碰密钥……那不是救赎……而是另一段轮回的开始。”

杨名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你以为矩阵崩溃就是终点？”零的眼神复杂，“真正的灾难……还没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开始崩解，化作点点光斑，消失在空气中。

杨名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他知道零从不说废话，更不会无缘无故现身警告。

可眼下，除了这个选择，还有别的路吗？

他缓缓走向密钥，指尖距离那块晶状体不过数寸。

就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神眼突然剧烈跳动，一道画面突兀地闯入脑海——

是苏婉儿。

她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背对着他，低声呢喃：“别放弃自己……我等你回来。”

画面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