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又转念想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从听刘太太乐娘说陈家流传着一个可怕的流言,小才心中疑心陈大老爷与庶弟陈云青也就是广恒和尚的生母莲姨太有着不名誉的关系,跟广恒的出家有关联,跟广恒被害或许也存在联系。
老陈还有广恒和尚,人品都不错,陈大老爷又和他们很亲近,小才心道莫非冤屈了陈大老爷,也许,他并不是罔顾人伦的伪君子?
大家把话说开了,老陈爽朗笑道:“我们在宅前水边等你们。”说罢迈开步子牵着义海和尚朝门厅走。
王恒忽得想起一桩事,问小才:“孟大郎父子还在吗?”
小才顿了顿,道:“将将瞧见在花厅里,孟善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王恒遂往前院去,快步踱到花厅,只见孟善人脸色蜡黄,目光空洞,恹恹躺在竹蹋上,瞧这架势似乎神志不清,孟大郎及他家下人随侍左右。
王恒拱手道:“孟老员外,孟兄,我们几个准备告辞离开,想搭乘贵府上的牛车,不知可否结伴同行一段路?”
孟大郎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目光,镇定心神道:“巧得很,我们父子正打算启程,少不得与王七公子絮叨一路。”
小才热络地道:“那敢情好,生怕你们不乐意,厌烦我们来蹭车。”
孟大郎当即吩咐仆役去套车,他替老父亲拾掇拾掇袍服,穿好鞋履。
王恒俯首看了看孟善人的模样,道:“孟老员外须得赶紧送到县里常看的郎中那里,只怕耽搁不起,山里头的路又崎岖,保不定再碰到野猪出动,你们还是从聚宝山那里直接进县城方好。”
孟大郎讪讪一笑,知王恒有话要讲。
王恒负手立在南窗下,徐徐道:“那日我问你,赤夜妖姬的毒,你们怎么下的?”
孟大郎面色一凛,随即舒展开来:“王七公子又在说笑了,那只是我父亲犯病时的胡话。”